李轻侯摇头道:“此事首尾我丝毫不知。你也知道,朝堂里的事我亦不甚了了。另有一桩奇怪之事,军中还有王府的人。”
“王府?哪家王府?”
“还能是哪家,便是川王府了。王府的人掺合朝廷军中之事本就颇为犯忌,而且他们还毫不遮掩,每日在于侍郎帐中盘桓,还四处知会各军营务必严加盘查沈宅外出之人,凡欲外出者须得经由他们审验方可。”
“这么说他们是在找什么人了。那川王一贯有些,嗯,跳脱,总爱结交些奇人异士,弄出些奇奇怪怪的事来,不知此次又欲何为。”
“王爷要干什么咱们是管不了的,只是不知此事是否与朱姑娘所托之事有关。这几日你在沈府可有所察。”
白玉堂摇头道:“我到此地之后,沈府之中似是有甚难事,包括其家主在内的几个主事之人都是满面忧色,夜夜聚议——只是房屋太大,离的远了听不真切。而且府中大批人手不知被抽调何处,几个高手也不在府中,倒省了我不少手脚。却未发现与朱姑娘所托有甚关联的人或物件。”
李轻侯一拍大腿:“我们在山谷之中见得有许多人似是在翻找什么,想来便是沈家的人了。看来朱姑娘所言却是不虚,她的事与沈家颇有关系。”
“这朱姑娘来历甚奇,所托之事更是奇特,连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一点线索也没有,却又如何查访。看来你我的赌约要平局收场了。”
“看得出此事于她甚是要紧,我们且尽力为之,不负朋友之义。”
“适才你说,朱姑娘她们在栖霞观?”
“是啊,此地人马混杂,甚是污浊,又是发疫之地,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白玉堂打断道:“你说她们?都是谁人?”
李轻侯道:“你这才想到问么,当然是上官青青啦。”
白玉堂皱眉:“上官家族的人也来搅这趟混水吗?”
李轻侯哈哈大笑:“不是上官家族,是上官青青。”
两人边谈边饮,不觉也有了八九分酒意。而来庆在一旁听的气闷,早已醉倒,搂了二黄席地而睡。待两人尽兴,也不管他,各自安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