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白玉堂却甚是沉稳,待得酒过几巡后,便开口道:“此番沈府之事诸位怎么看?”
李轻侯沉吟一下,道:“就说神机营这边,携雷霆万钧之势而来,要说单单为防疫,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要说借机对付沈家,谅那沈家又怎当得起?我觉得这事跟王府大有关联。”
上官青青道:“最近听宫里消息,圣上似是因某事对川王甚为恼怒。”
李轻侯道:“难道我神机营竟是欲征伐王府?却又为何去了沈家?”
上官青青道:“也不一定非要征伐,震慑一番让某些势力就此收敛,以免发生不忍之事只怕也是有的。”
白玉堂点头道:“不错。若当真是征伐,不管是王府还是沈家,断不会如此不声不响的就动手,朝堂间定会有一番争论,也一定会有风声传出。只是不知沈家在那山谷之中所为何事,是否便与此事有关,王府的人是否参与其中。莫不是神仙打架,那沈府只不过是池鱼?”
朱紫萱道:“阿汤哥,你跑到沈府探查了这几天,就没看出点不同寻常的东西来吗。”
白玉堂道:“我入沈宅当日便被兵马围了,沈府之人全部被禁足,都窝在室内,没什么机会潜入,也没见到什么惹眼之人,倒是隐约听得他们也是要查访什么人的踪迹。要说有何不同寻常……”沉吟了一下又道:“我觉得这次的防疫手段甚不寻常。不管是喷洒柳枝石灰水,还是用湿布蒙住口鼻,此前均未曾听闻,然而细思之下却颇有一番道理。其间定有高人。”
朱紫萱道:“定是我那师兄所为!这些手法很像我们……我们师门的风格。只是不知他现在人在哪里,是哪一边的。”
白玉堂:“紫萱姑娘既这么说,想是有你的道理。然则你那师兄怎地又牵扯到此事中来了呢?”
朱紫萱:“这谁知道啊。所以拜托你们帮我找寻他啊,找不到他,只怕我就再也回不去……海外师门了。”
李轻侯道:“回不去便回不去,在这中原繁华之地岂不比你那海外蛮荒来的痛快。”
朱紫萱尚未说话,上官青青就嗔道:“这话怎么说的。紫萱出身海外,至亲之人都在那里,如何便能舍下?你道人人都没心没肺的吗?”
李轻侯哈哈笑道:“是我孟浪了。便自罚一杯向紫萱姑娘赔罪。”斟满一杯酒仰头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