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生说喝酒，结果真的是纯喝酒。

柯以南坐在位置上，看着在他面前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喝酒的顾念，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望着她的面色有了些许的变化：“别喝了。”

手中的酒杯突然被抢走，顾念看向柯以南：“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原本酒量不好，可是怎么就喝不醉呢？该不会是这家酒吧的酒其实都是假的！”

柯以南微微一顿，看着顾念，唇角翕动：“酒并不能真正意义上的麻醉一个人，你要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和你说？”顾念眉头动了动，看着柯以南笑了：“不过看你之前的样子，你不是不愿意搭理我，怎么还是跟过来了？”

对上顾念的眼睛，柯以南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好像被看穿了一般：“毕竟你是莫深的妻子，我和他虽然不对付，但是也有义务帮他看着你。”

莫深？

顾念收敛起了面上的神色，看着柯以南的眼睛里温度不似之前：“我忘记了，你们也是有血缘的。”

“血缘？”柯以南神色一凛，望着顾念的眸色专注了许多：“你知道了什么？”

“我也不是个傻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现在估计也差不多。”顾念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很不确定，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她其实有一点儿可悲，想要知道什么，不敢直接询问当事人，却总要靠着别人来猜测，而猜测的最后，她的心，她的思绪已经乱了。

柯以南目不转睛的看着顾念，从她的脸上，她看出了复杂和纠结，但是她的话语很笃定，既然笃定，想来她是真的知道：“你毕竟是一个女人，为何要把自己过的这么累？”

“我和他什么关系，其实本质上来说，和你没有关系。”

“我现在毕竟是他的妻子，是生活在一起的人，怎么可能完全的没有关系？”顾念说着说着，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心情越发的低落。

柯以南默默的看着顾念，她此刻低头的模样，像极了受伤的小兽。惊觉他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可是对上她的视线，他竟然没有立刻将手拿开：“念念……对不起。”

顾念望着柯以南，有那么片刻的时间，她竟然将他看成了莫深，她拿开了他的手道：“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我……我只是……”

“其实我一开始和莫深之间的关系就是契约关系，你说我之前想的那么豁然，怎么突然之间，提起契约两个字反倒是觉得心塞了？”

“我肯定还没有爱上莫深。”顾念说着，靠在了吧台上：“我只是讨厌被糊弄，被当成戏耍的对象。但是想想，对于他那样身份的人来说，他对我的图谋，除了我这个人也没有其他！”只是，他不是真心的！而她……也并不想要在意他的真心。她现在只是有些郁闷加难过，喝了这酒，一定就会好的！

“你这话说得倒没有错，他图谋的的确是……你这个人。”柯以南放慢了语速，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顾念，眼中的神色变了变。他伸手推了推她，见她没有反应，短暂的思索之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衣服扯动，顾念白皙的脖颈露出了一部分，柯以南无意的看去，看到上面的痕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那男人对你还真是……”

“不要总提他！”

柯以南惊讶了，看着突然睁开眼睛的顾念：“你还没醉？”

顾念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应该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