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十分顺利，气流很逆没有颠簸甚至航班还比预计时间早到了一分钟。一路上曹笙和张岱被那位写信给她的空姐照顾得很好，不仅吃到了水果，下飞机前还拿到了这位空姐自己手作的饼干。

曹笙则利用在飞机上的时间给这位空姐写了回信，还破天荒地留下了她的私人联系方式，这完全是前所未有的行为。以前哪怕是遇到大势后辈曹笙都只会留下宋昀的联系方式，因此在圈里不少人说她是个不好亲近的前辈。

落地机场时没能像武汉那样风平浪静，作为曹笙经常出现的主场，这里的狗仔们可是举着长枪短炮等候在机场的每个角落，势必要拿下“曹笙裸体门”的头条。然而无论是这些人主动想要捕捉的镜头，还是背后有人指使要拍下的特定镜头都没能如愿。

经过那封信的鼓舞，曹笙在飞机上用那位空姐的洗漱包收拾了一下自己，淡淡地扫了两道眉峰，又用空姐的YSL9号色给素白的脸上添点色彩。

仅仅是这样简单地妆容，使她整个人的气场拔高一大截。

她一改在武汉时严遮密挡的防护，墨镜、丝巾统统放在包里，一手提着包一手插着兜，昂首挺胸无比自信地大跨步在众人面前走T台一样。用现在非常流行的话讲叫做：超A，用她自己个儿想达到的效果来说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如果说上飞机之前她的状态全都是硬装出来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没被打倒，在飞机上看完那封信后她是发自内心地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她做的事情没有错，不该一边说着鼓舞人心地发言，结果实际上还被脑中的裹脚布缠着，依然用世俗的观念批判自己。

她越这样矛盾下去，是无法真正地如自己所说那样挺身而出的。

更何况现如今受她鼓舞和激励的人就那样站在她面前，给她讲述着痛苦地遭遇，如何因为她的思想重塑自身的观念。

曹笙现在不由得开始反思，究竟她是因为那些最常发言的观众低智从而拒绝表达真实的自己，还是实则是贪图粉丝经济的稳定所带来的红利才不再微博上发表自己的思想呢？

在之前以她极为自负地性格是不会想这种事的。可她现在突然意识到，首先自己的受众群体们没有那么不堪一击。其次她确实有些在一昧求稳中放弃过滤受众，从而导致最常看到的发言永远都是那些半职业追星族，以偏概全地认定为这就是全部。

开完紧急会议回到办公室的老许打断了曹笙的反思，他看上去比曹笙还要沧桑。虽然跌掉的股票经过曹笙自作主张地决定已经完全回升甚至还在上涨，可他的内心仍旧翻腾。

虽然目前为止舆论风向完全倾向于曹笙，可根据合同内条款提请终止合同的已过半数。

商人都是简单的，你火的如日中天时走到哪儿都有人对你点头哈腰，资本会为你铺好一切道路。可一旦你遭了难遇到事儿，不在背后推你一把已经是好的了，指望不了资本大发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