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能这么想我可太踏实了。我已经把与维林影业有关的业务停掉了,随你怎么闹,支持你就是了。”
与曹笙不一样,老许话不多。要在平时工作的时候,他的话比现在都少,简洁高效的沟通虽说不冰冷但总少点儿人情味儿。
这么多年都如老许所说,凡是曹笙经过思虑的决定他从不干预,始终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当然少不了替曹笙擦屁股解决麻烦。
老许的老婆更是把曹笙当成亲妹妹看,俩人的关系好的像一个人,就跟曹笙和宋昀那样无话不说。这一切皆因在老许的老婆生孩子时,曹笙特地请假待在月子中心,足足待了半个月陪着嫂子做瑜伽做产后运动外加聊天解闷,所以每当曹笙有事儿老许总是全家齐上阵。
时间已经快到中午饭点儿曹笙却没啥胃口,虽说公司姐妹们的便当都很诱人,但以她的饭量要是吃起来怕不是包圆这几个秘书的午饭。更何况老在公司待着谁看她都是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表情,比她这个当事人都悲切。
曹笙想找个地方坐会儿,放空看看马路也好。她突然想到一个不错的地儿,叫上张岱让他开着车,曹笙自己也会开车,可她实在不愿意动弹,更何况上海中午小高峰的路况,她都能开到睡着。
这间店在乌鲁木齐中路192号(真不是广告)名叫FINE CAFE,没成名的时候曹笙总会来这种不太大的店面享受一下小资生活,因为对于那时的她来说在这儿美美地吃上一顿是真的贵,不过现在虽然她已经不在乎价格,却再也吃不出当年每一口都是幸福的感觉。
那时她来上海向来匆忙,跑的通告价格还很低,她都是在要回北京之前找个类似这样的小店吃点什么犒劳一下自己,吃完就要急匆匆地赶车去。那时她连飞机都舍不得坐,往返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还要咬咬牙才舍得买卧铺。
白天她衣着光鲜是受到期待的新人,晚上离开这座摩登都市时她褪去不属于自身的光环,像在午夜从舞会上跑走的灰姑娘,说起来她还真在上海丢过高跟鞋。
现在她从丑小鸭蜕变成白天鹅,坐在这家小资情调的餐厅迎街的窗边座位,店里只有她一位客人,暖色的灯像是只为她而点亮一样。喝着冰美式,用叉子挖着叫‘抹茶小丘’的甜品,享受着“宋萧谦同款”下午茶,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生活十分惬意满足。
她是很希望这时候有个怀抱能够让她扑进去,好好地大哭一场诉说自己的委屈与痛苦。可并没有这样的怀抱,她便不会觉得缺失,不故作痛苦消减自己人生的幸福感。
既然没有,她大可自己一个人吃完甜品和松饼,面不改色地喝着又苦又涩的冰美式,然后一个人走进尘世中。
不打破镜花水月不是担心一场空,而是在心里留个念想,期盼在一切都不缺失的情况下,成为彼此的锦上添花,才叫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