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采访头脑风暴那股兴奋劲儿还没褪去，曹笙没像往天似得那么期待晚餐，这几天来来回回和那几个魔鬼身材的女妖精吃的太好，没空锻炼不仅胖了，更是导致她对平日里想想都流口水的美食着实没什么胃口。

到集团接她的张岱格外帅气，跟她一起出来的方桦眼睛都直了。下楼看见他那刻曹笙也有些恍惚，从未见张岱那般打扮。倒不是穿得有多么靓丽，张岱身上穿的是一身特别旧但是熨烫服帖的军装常服，裤线笔直没有任何褶皱。从精神利落的短发来看张岱终于舍得去她常去的那家理发店，店长多早之前就给张岱设计好发型，被张岱以保镖不能太出众为由躲过。

不光曹笙和方桦，刚下班在集团楼下走过的都市丽人们纷纷行注目礼，那是种历经岁月铣削留下的气质，毕竟是在军队中走出来的汉子，身上有着来自于部队的刚猛坚毅。除此之外，张岱胸前别着几枚闪烁着光芒的军功章，那是他在部队浴血奋战过的证明。

能使得平时不甚注重形象的张岱如此认真的原因是他要去见来上海出差开会的老首长，同时还有几位战友一起，为了表达仪式感张岱才翻出自己的衣服。

这些曹笙知道的很，平日里张岱总是把这些衣服和军功章放在行李箱的最下层，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因为他在全国都有些战友，不过见战友他通常不穿，除非是人很多大家都穿他才会翻出来，但是军功章都是不戴的。用张岱的话说：“人不能太执着过去的荣誉，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尽显洒脱。

没用张岱开口说，曹笙给张岱放了假，让他开着车去好好和老首长吃顿饭，又从包里拿出来一千块钱，方便他和战友们抢着付钱的时候能够占得先机。给钱的并不止曹笙一个人，方桦二话不说把卡拿了过去，那是一张早就开好的信用卡副卡，额度五十万，因为她随身不带那么多现金，不像曹笙宛如活在旧社会。

起初张岱不要，曹笙让他拿着，出去装装面子也好，花了多少她会从他的工资里扣，张岱这才心安理得的放到口袋里。

像这样有自己的生活安排事实上很少见，张岱属于那种被动人格，多少次都是曹笙发现战友们催他聚会主动给他放假，张岱才肯去。如果这次不是老首长回来，张岱是一万个不可能离开曹笙的，他怕康维林做什么，只有他是曹笙信得过且有能力对抗这些的人。

能够令张岱安心聚会的原因是今晚曹笙的聚会地点选在伊甸地狱，这是一家混吧。伊甸在二楼是咖啡厅，人间在一楼是餐厅，地狱在地下一层是酒吧和夜店的混合体。这间混吧是曹笙投资朋友打理的，在伊甸地狱上班的保安清一色退伍兵，都是由张岱挑选过后带到这儿来培训好的。是张岱手中握着的禁卫军，所以曹笙只要好好在这个屋子里待着，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曹笙和方桦到的时候柳雪都吃完了三盘开心果，齁的在那儿一个劲儿喝红茶，因为实在无聊，整个伊甸层只有她是一个人坐，又因为保安就在附近没人敢过来突然搭讪她。

坐下后没有人来点单，早在曹笙进门时员工们已经问候过一次了。曹笙来是有固定菜单的，她很少吃其他的，除非同桌其他客人有需要。否则曹笙永远都是：鲜柠红茶、碧根果、北海道蛋糕这套搭配，其他人的鲜柠红茶都是一高杯，曹笙的则不然。

她专属的器皿是一个精致的玻璃壶，景德镇定做的。一共做了三个，去年被新来的服务员摔碎一个，前年让客人闹撞碎一个，现在这个是唯一的孤品，服务员上的时候都很小心，毕竟嘴上曹笙不说什么可那是她最喜欢的东西，很难再有一模一样的出现。那位老师傅已经收山了，因为得了帕金森吹不了这么好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