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宁怀瑾行礼后退了出去,正好与准备进屋的礼部尚书打了个照面。
两人相互行了个平礼,后各自往各自的方向去了。
果然,今日无论他同不同意,婚期早已定下了......
明晰了这一事实的宁怀瑾倒也没有什么感触,他早就说过,官至尽头终为臣......
至于太师府那边的暗探,宁怀瑾自是没太放在心上,只让宁笙和宁萧一同去送回。
不料,太师府那边却是拒绝承认,道他们府中无此人,那暗探也是抵死不认,一直道冤枉。
但无痕指认的证据在前,又岂容他们抵***怀瑾虽未将证据也交由宁笙宁萧一同带过去,但语气中的肯定之意,也意味着宁笙和宁萧不可能将此人再次带回府中。
人反正已经带去太师府过了个场,他们不承认也无妨,宁笙和宁萧将那暗探丢在了街上,两人便回府了。
后来才听说,几日后刑部那边接了个案子,有个面目全非的人暴毙在皇城郊外。只因有人认出他身上的衣裳是定安侯府府丁所穿,刑部之人还特地来府中询问了一番。
没太声张,宁笙和宁萧去刑部看过后,依着其面型,高矮胖瘦,基本便确定了他的身份——正是那前几日送去太师府但没被承认身份的探子。
向刑部众人说明了缘由,既然此人已定安侯府无关,便让他们二人回去了。
宁笙和宁萧回府后,向宁怀瑾和宁熙禀明了此事。
宁怀瑾啐道:“呵,平日里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没想到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那日还拒不承认,现在这不正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么。”
死的是太师家的探子,宁熙虽然这些年来在边关历练,可他明理之后对于太师府和定安侯府的微妙关系也是知晓的。
现在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日惊马之事与他有直接的关系,但有人说看到他那日莫名离开了他的值守之地一会儿,也可能是他的手法太隐蔽了,未曾察觉而已。
也正是只掌握了他和太师府有联系的证据,却没有他下手的直接证据,宁怀瑾和宁熙才选择了将他遣送回去,不然以他们护女护妹的性子,那人早就......
不过太师府和定安侯府的关系摆在这儿,那人潜进府,想来也不会是个心怀好意的,对于有可能威胁到定安侯府的人,宁熙向来是不会滥用慈悲的,只觉得“黑吃黑”,有些好笑罢了。
事情已经了结,这些天虽然没有提及兴师问罪这回事,不过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
宁怀瑾淡淡地看向宁笙和宁萧,让这些人乘乱而入是谁的失职,不言而喻。
宁笙和宁萧顿时觉得后背凉凉,一时觉得自己这份差事真的难啊!不仅要时刻在侯爷身边听命,处理各种事宜,还要时刻关注府中各种动态,哎......
但求生欲让他们不辩一词,立刻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