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淼握紧刀柄缓缓向下移动,落在它的腿上:“大腿上的肉一定很多,吃起来一定很爽。”
她又把刀挪到它的背部:“身体嘛,就做香辣兔丁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你这么贵的兔子呢。”闻听此言,胖胖小脚一蹬,一个用力便从温淼淼的咯吱窝下挣脱掉了。
跳到地上的胖胖主动衔起被它打到地上的莴苣叶,津津有味地吃个不停。温淼淼对它的举动表示不解:“你说你图啥?”
处理完胖胖的晚餐问题,温淼淼终于松了一口气。由于今晚的家务劳动使她付出了许多体力,因此她的睡眠质量格外的好。若非睡前忘记拉上第二道遮阳窗帘,强烈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指不定她能睡到中午。
日头晴好,一缕一缕的金丝刺得她眼睛发疼,高温天到底是过去了,带胖胖去公园遛弯的时,温淼淼颇感凉意。经过温淼淼提刀恐吓,胖胖明显乖多了,出去遛弯不仅不乱跑了,也不绝食了。
温淼淼是早上七点多收到陆灏深回复的,昨天喂完胖胖吃饭那会儿,她给陆灏深发微信吐槽,说胖胖的脾气比狗还大,幸好自己机灵,想出一个好办法,哄得胖胖乖乖吃了饭。陆灏深回复道:“不要太由着它的性子来。”
这句话,算是给了温淼淼一点底气,本来她还觉得昨晚是不是过分了,这会儿收到陆灏深的信息,温淼淼得意的向胖胖炫耀:“你看,你爸爸都嫌弃脾气大。”胖胖很机敏,如同能听懂人说话一样,温淼淼朝它嘚瑟完,它便唧唧叫了两声。
上海飞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需要17个小时,陆灏深刚下飞机见着太阳,便启动了手机的数据网络回复温淼淼的信息。作为邀请方,战队的负责人早早的就派人在机场等候,将陆灏深一行人送到事先预定好的酒店。
酒店很宽敞,推开窗子就能看到楼下连绵的绿植,下午一点,战队的几名队员,邀请陆灏深他们吃饭,吃饭地点在距离酒店十多分钟车程的一家高级餐厅。满桌佳肴,陆灏深却没有一丝胃口。其他几名队员和他一样,这次来荷兰,没有欣喜,没有欢悦,伴随他们的只有不安。
在荷兰有道着名的小吃生吃鲱鱼。这道菜从市井小摊到高档餐厅,都会以不同的形式展现在菜单上。市井摊贩一般将生鲱鱼抹上洋葱粒这种带有辛辣刺激感的蔬菜,顾客买下后直接将鱼全部吞入口中大嚼特嚼起来。
而餐厅则需要加工,端上桌的鲱鱼是以盐水浸泡过3天,去除了鱼骨和鱼头的鲱鱼肉,配料与市井上的一致,皆是使用洋葱。为了不辜负战队的好意,尽管陆灏深明知他们不安好心,但他还是夸赞菜肴好吃。席间双方相谈甚欢,做满了表面功夫。
用过餐,陆灏深借意饭后消化为由,与盛予沿着街道散步。
阿姆斯特丹是荷兰最大的城市,除了美妙的景色,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果香、花香与酒香。在这里各行各业都可以合法化,可以拥有凡高博物馆,也能允许红灯区的存在,充斥着令人向往的自由。
不过这一切,都对陆灏深没有吸引力。
盛予瞧他一路都在默默往前走,不肯言语,便知他心里藏着事。为了找话题,他开口夸道:“她吃辣条的本领很厉害。”
“嗯?”盛予没由来的一句话,让陆灏深小小的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盛予说的是温淼淼,“在吃的方面,她的确有造诣。”
“有没有考虑什么时候在一起?”盛予直问要点,颇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