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业正有火没出撒,大声骂,“妈的,你个狗日也七我是不是,信不信我锤死你。”
金旺撇嘴一笑,“我找,大姐两句话!”一溜烟跑了。
李继业看着金旺心翼翼的进屋去了,捏起拳头,咬住牙,“这家伙,恨不得垂死他。”
李继业出来就碰见李七爷,李七爷和蔼可亲的看着他,“继业,你这去,上工呀!”
“是,爹!”他有气无力的道。
李七爷问,“昨上工怎么样?辛苦不辛苦呀?”
“啊,还成吧。”
李七爷道,“怎么看着没精神?是不是昨晚读书太晚了呀,没关系的,今年你不是没报考吗?明年时间还长,不用这么快就如此用功的。”
“额……!”李继业真是感动的很,一把拉着李七爷,脑袋直接靠上去,“您,真是我亲爹,呜呜……”
“这,这是咋呢?”
“爹,帮我个忙成吗?昨我不是决定好好读书,争取为祖宗争光吗?可惜脑子实在有点抽,很久没用了,一时间没回神过来,所以就……就……”
“就怎么?”
李继业干笑一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写了一大篇的错字,白字,把我妹给气的火冒三丈,直接放话再理就不跟你姓了……”
“啥……?!”
“爹,你帮我去给我妹情呗,她要一直不搭理我,我心里就有个疙瘩,我要有疙瘩,我怎么能静下心好好念书嘛,不好好念书,怎么考秀才,考不上秀才,怎么光宗耀祖,是吧。”
李七爷声道,“你妹那性子,狗都不敢咬她,你惹她干啥。”
“爹!”
“好吧,好吧,我一会儿她……哎,我儿真是辛苦了,放心,等你爹我的画要是卖出名了,你就不用去做工这么辛苦了,”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相信你爹。打起精神来,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是爹最忠实的支持者。”李继业赶紧拍起马屁。
李七爷心里是舒爽了,回头问,“对了,继业,你在是地方上工来着?”
“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就,就一卖画地儿,的很。”李继业突然回神过来,“卖,卖画?爹,卖什么画?”
金旺呵呵一笑,“九哥,你就不知道了吧,十一娘找老爷画了一副画,十一姐拿起装裱了卖,你猜怎么着,有人给了六十两银子,可十一娘觉得六十两太便宜。”
李继业惊讶的看着他爹,“爹,你的画?!什么画!”古画吗?他们家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不对,是李七爷画的画?他听见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李七爷深情有些得意,“你妹先让我画一幅荷花图试一试。儿子,你也知道,艺术这种事情是要看分的,你爹我前半生都浑浑噩噩的,这不,一下子就找到了人生信念了,你去上工吧,我回去画画,等我灵感爆发,你就跟着你爹我享福吧。”
李继业看着李七爷的背影,嘴角抽了抽,然后抬起手给自己一巴掌,“难道,是我梦没醒吗?!”
他爹的画,真的很挫很挫的!
李继业在看着了他爹的那副要死不活的荷花破荷图跟一副丑的不能在丑比他爹的画还丑的美人东施图并列占据了纸醉金迷的最好的两个推荐位置后,只有一个感觉,他的世界观崩塌掉了。
他呆呆的望着那两幅画,龇牙咧嘴的扯着嘴角问,“难道最近流行以丑为美?!”他指着这两张图,“这种东西都能买?这,这还不如街口那破秀才画的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位哥看着他这才来的新来伙计忍不住指点他起来,“新人,我跟你,你可别瞧这画,这幅沛竹山翁图是人家放在我们这里寄卖了,开价是一百两,听卖不出去,也不怎么,人家就寄卖十,给十两银子的租金呢?”
李继业哽了一口,这,还真是她妹这个疯子能干出来事儿,可是,那是十两银子,白花花的银子,那能买多少只蛐颦她怎么就,就给了这里,她脑子在想什么?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赶紧赶紧摸出十个制钱递过去,“哥哥,买酒喝,这另一边呢?这图还不如我的呢?”
伙计见李继业识趣,收起钱,“你可别看这幅,这幅更了不得,那是陈王世子亲笔所画,画的是他的救命恩人,人称美人图。”伙计自己都笑起来,“我勒个去,这东西都能叫美人,大约满大街都仙女了。”
李继业,“……”
伙计完赶紧四处看,“刚才拿话,我就,你可别跟我出去。”
“不敢不敢,”
“其实我跟你,画要是卖出去了,可有一比不的佣金。”伙计为报答李继业的守口如瓶道,“不过,你能卖出去,算你有能耐。虽然难度数有点大,哈哈哈……咿,不准,听这已经有人出了六十两,你要是碰上了呢?”
“有,有佣金?!”李继业问,“如果是我卖出去的话,我能提佣金吗?”
“有!好好干活吧。”哥离开了,李继业还待在原地,盯着他爹的破图自言自语,“就这破画,六十两,会不会太坑人?哈哈哈,我肚子好疼,是我疯了还是有钱饶世界本来就真疯狂?!哪个脑抽会买这么一幅画话回去?催吐吗?!!”他抖擞一下,赶紧换衣服去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看那画,“真是我爹的手笔,可是这字怎么回事?沛竹山翁……是这名吧?我老妹的手笔?!”
……
裘明义请文旻太子吃豪华早点,裘名义介绍,“这叫蟹黄包,这叫虾球饺,红豆糯米糍,油果子,豌豆黄,鸡丝面,龙须糖……”一大桌子的早点摆在桌上,“开动吧。”
何颖正在一边,微微的咳嗽一声。
“怎么了?”文旻太子问。
何颖正道,“吹了一点风,无事的。”
裘名义道,“大哥,你可要保重身体,可别像陈王世子一样。”
文旻太子一脸八卦,“陈王世子,怎么了。”
“哎呀,那厮,相思病又犯了。”裘明义是拍着桌上大笑,“笑死人了……哎呦喂,怎么有他这么搞笑的人?
文旻抬起扇子遮住半边脸,“听,他的救命恩人不是找着了吗?”他伸手捻起一块芝麻裹着的油果子,吃了一口,“这味,还不错……”回头对着站在一边的何颖正道,“你也尝尝,真心不错。”
何颖正面无表情,“我不吃甜。”
“甜的多好。吃甜的有益身心健康,就像我跟文兄一样。整吃些乱七八糟的,容易长歪,长得跟你一样!”
何颖正侧目瞧了裘明义一眼,充满了鄙视。
裘明义委屈的道,“文兄,你这哥们……也太……”
“算了,接着王世子呢,据,他家人不是上什么伯爵府去找了吗?”
裘明义叫起来,“找着个屁!听王妃带了个御赐的画师过去,可你才怎么着,把那家姐的画像拿了回来,王世子看过之后,当晚上就病倒了,里边没一个是他要找的人,世子是感觉地不容,日月无光,世界无风了,当晚就吼着仙子已归去,此生无缘再见,大吐一口血,直接晕了……”
文旻太子,“……”
文旻太子靠在桌上,看着裘名义问,“你,这姑娘着实奇怪的很,分明就是救了陈王世子,可是为什么要藏着躲着不见呢?”
“谁知道呢?”
“对呀!”文旻太子将扇子拍桌上,“太诡异了,别的人若是救了陈王世子,成为陈王府的救命恩人,哪儿不宣至于众人之口?陈王世子救命之恩呀,陈王府还不得倾尽整个王府的力气报答,金银财宝,美人投怀,啊,帅哥投怀?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这姑娘被威胁了?”
文旻太子也诧异的很,按理,王府的御用画师都去府里了,不可能漏掉任何人,那个黄毛丫头是怎么从画师的手底下脱逃出来的?行贿?还是这个画师是误画的昭君的毛延寿?!
裘名义也大叫起来,“是呀,我要是救了陈王世子,我找就找上门,陈王那么有钱又有势,怎么也得给我一个大大的封赏,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抽吧,咿,你,会不会那个姑娘其实是,女扮男装,啊,不对,男扮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