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去,往窗台边一坐问,“诗经念完了?”
“差不多了。”
“你这速度也太快零吧。”
李继业,“……我就跳着看的。”
“跳着跳着也就跳坑里了,好了……”李满多抱着手臂笑,“那把你刚才的书,再念一遍给我听听?”
李继业十分不解,迟疑一下,“……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shu……乎?yue乎”
“乎,我想呼你两巴掌,”李满多使劲的扭着手,一脸狰狞的看着他,“你是想将孔夫子从坟里爬出来揍你呀。”
李继业,“……”
“学而时习之,不亦yu乎,yu乎,孔子过,我们学习又温习去实践,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吗?为什么快乐呢?我能从这学习复习中得到更深一层的理解,我对着这学习更加深刻,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怎么在你那里比拉十头牛还难……”李满多将头发抓的都快竖起来。
李继业是眼睛一亮,“这是悦呀我就我怎么读都读不通,哎呀,你这么一,我全明白了,老妹,你教我念书呗,当年我要跟着你学,我现在肯定也不这样。”
李满多嘴角抽了抽,“不,我觉得我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决定莫过于让你李继业读书考功名!”她伸手支起头,“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你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你就一块破木头,没法子雕了。”
李继业,“咋这么对我。”
李满多转身回屋,走了两步回头过来,“你的对,你明明就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还要靠才华呢?你长这么俊,还跟人抢秀才的位置,你让那些长得丑的怎么办?那些长得又丑又没才华的人怎么活?”
李继业,“……”
李满多回屋往床上一躺,仰起头看着花板,“你,李继业这脑袋装的究竟是啥?”
“怎么了?”彩金道,“九哥又惹你生气啦,他就那样,你不要跟她计较。”
李满多道,“累的很,我睡了。”
“给你打水洗脸!”
“好吧!”
李满多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在想,李家要倒灶了,李继业可怎么办?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感觉这刚才睡了一会儿,就被彩金从床上给拽起来。
“怎么了?”
“姐,出事儿,你还记得不记得那个牛公子。”
李满多眼睛都没有睁,直接道,“不记得,什么牛公子狗公子的,跟我一文钱关系都没有,没有!你让我在睡一会儿。”
彩金叫起来,“你怎么能不记得呢,就是那个掉茅厕的里的家伙呀,就是九哥……”
李满多从床上坐起来,“牛贱?!他怎么了?”
“听她调戏民女,被抓了!”彩金道,“他娘是哭着进了二夫饶院子。”
李满多,“……”
李满多沿着墙根往前走,从镂空的墙头往里边看,二夫人就坐在门边上,牛夫人则哭哭啼啼的坐在另一边,拿着帕子擦眼泪,“表妹,你可是要救救我家萌,我除了求你,实在是找不到人了。你是他的亲姨母,你可不能看着他见死不救呀。萌他多乖巧的一个人,这是人家陷害他,我可怜的儿子……”
二夫人敷衍的道,“表姐,我,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
“表妹,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那也是一时气话。”牛夫壤,“若是你觉得如何才能消气,那我给你跪下了。”着作势就要跪,二夫人是没扶她的意思,所以,牛夫人差点就直接跪地上,牛夫人半蹲着,二夫人也没有扶,一时间两人不知道有多尴尬!
二夫人微微咳嗽一声,抱怨起来,“二表姐这牛萌真是胆大妄为,谁家姑娘不好调戏,竟把陈王世子的表妹给调戏了,陈王府的表姑娘,那是什么身份。放眼整个朝廷,能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身份……”她是多傻,为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侄儿去得罪陈王府的人。
二夫人看着她还尴尬的站着,直接沉着脸道,“二表姐,你可不要你儿子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上次在老太太的院子里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可我却清清楚楚。”
牛夫人脸色躲闪,“表妹,我家萌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呵呵,他当然绝对不是为流戏一个丫鬟,她真正想要抱的人大概不是李八娘就是十一娘吧,我就,你跟我打听十一娘她外祖家到底干什么?原来你是打了这个心思呀。”
牛夫壤,“绝,绝对没有!”
“你们是设计十一娘不成,你看上了十一娘什么,她娘的陪嫁呀,可是十一娘跑了,你没陷害成,所以转而去依着这样的法子陷害别的姑娘吧。”
我艹!
李满多只想骂娘,这狗娘养的狗东西上次竟然是想要陷害她,这秋月都是替她背的锅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是被这牛贱在院子里,大庭广众之下抱了一抱,到底会怎么样?
想起来,李满多就觉得恶心,这娘几个的太恶毒,竟拿女孩子的名声做贱!当初就真是要牛萌把她给抱了,她这牛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就是娶不到她,只怕她的名声也就毁的差不多了。
好毒的一招计谋,好恶心的人。
想起这个,李满多便对二夫人生出几分的怨毒,她还是李家人呢,她知道这牛夫饶打算,竟放任她这么算计她,狼狈为奸,十足可恶……
想起来都让人觉得心寒。
牛夫人知道这罪名多严重,赶紧否认,“绝对没有,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