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跳下去?!娘呢,好高……救命!跳不跳,跳不跳……跳不跳……跳!跳下去一伤二残三重伤四直接超生。不跳,直接被陈王府给超生!跳!”
李满多正准备跳,旁边突搭过来一架梯子,“咿?!”
她一惊,顺着梯子往下一看,就看着文旻太子的跟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下边,脚卡主了梯子的下方。
“好人呀!”李满多顿时又感动又惊喜,喜过之后,赶紧利落的沿着梯子爬下去,还有最后三阶的时候直接往地上一跳,“您……”突然想起了霍飞白还在楼上,赶紧抱拳对何颖正一拱手,“救命之恩,改日再报,多谢……”谢字刚出口,普通一声被自己给绊倒。
“心!”何颖正伸手欲扶,李满多一怔直接爬起来,摸摸摔疼的膝盖,瘸着腿跳了两步,自嘲的一笑道,“没,没事……我,我还有点事儿,我就先走了……啊,再见!”完提起裙子直接利落的跑了。
何颖正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的凝了眉。
李满多是跑出了三条街才停下来,也不知道楼上是什么状况。往旁边的酒馆一坐,揉着发疼的膝盖身子依靠在桌上,忍不住感叹一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坑人无数次,竟然被人给撵的鸡飞狗跳,这还是我的嘛?”
起来有权有势,并不是绝对可怕的事情,其实该害怕的是是那种有脑子又有权有势的人,李满多倒觉得那位自称文公子的家伙肯定就属于后者。
也只有李继业那家伙才傻逼的相信这文公子是什么富商,能跟霍飞白一起欢快的喝茶聊的的京城真的没多少人,霍飞白的爹是异姓王,比他高级别的就是同姓王,真正的皇亲国戚,跟他同级的就是朝廷大员,封疆大吏,然后就是各种宠臣,官二代,王二代,还有一张,也就是外族送过来的质子也是王二代。
这文公子属于哪一类呢?主要是不管他属于哪一类,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碾死她就如同碾死一直蚂蚱。
“姑娘,一个人?!”
李满多侧头看,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家伙带着两个猥琐的混混,正用猥琐至极的目光打量着她。
李满多都忍不住打量一眼,同样的衣服,穿李继业身上有种别致的风流,穿着厮身上,就跟万花楼拉客的老鸨一样。她抬起衣袖将额头的汗一擦,伸手抓起龙子上的花生米,吃了两颗,侧头看着回答,“对呀,一个人!有问题吗?”她现在正满肚子的火气,这跟花母鸡一样的家伙想干什么?
“是这样吗?那……我……”一个混混就要挪她旁边的凳子坐下来,李满多抬起腿一脚就踩上去,然后抬起头不削看着花母鸡,“啊,你是不是想,你可不可以坐下来?”
“不可以吗?”
“哈哈……”李满多桌上一巴掌,“你坐下来干什么呢?你要替我付茶费吗?”李满多一边一边捡一颗花生米丢出去,然后头一扬,接在嘴里。这个动作,十足的不大家闺秀。
“如果可以,荣幸之至!”他露出猥琐一笑。
李满多却没让,只是指了一个方向,“你知道从那边的那边那边走过去,那个卖笔墨纸砚的是什么地方吗?”
“纸醉金迷呀!”
“是呀!”李满多道,“据,霍世子就在楼上,听世子爷长得特漂亮,家里又有钱有势的,你,我让你调戏我一下,然后我借着告状去接近的世子爷,不准世子爷觉得我还长得行,收我做他丫鬟的话,我是不是就乌鸦变凤凰?!”
“咿!”
“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会判什么罪呢,听调戏陈王世子表妹的那个人渣如今就被关在牢房里,什么时候,等世子一不高兴,过去吩咐一声,是不是就咔嚓一声玩完了?!”李满多盯着她看。
混混的嘴角一扯,李满多伸手将衣服一扯朝着几人招手,“来,赶紧过来,调戏我?!我也好早点去王府享福,来,来呀!!”
“神,神经病呀!”
听着这话,李满多桌上一巴掌,“你才神经病,你全家才神经病!过来,看老娘不揍死你这狗腿王鞍。”她将衣袖一撩,抓起花生米一把砸过去,“眼瞎,我帮你治一治!你姑奶奶我混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
“啊!你知道我谁吗?”对方叫起来。
李满多抓起一把花生米又砸过去,“滚你大爷的,我管你是谁?个个都欺负老娘,老娘我看起来像软柿子?!去你大爷的!去你娘的,去你祖宗十八代……”李满多转身抓起邻桌的花生米,刷刷刷就朝混混砸去,“你个王鞍,长得好看了不起,简直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我一筷子戳死你……捏这着饶短处威胁人,你算什么东西,我踹死你!”
一脚就将凳子给踢飞出去,大声的叫起来,“我要变成狗咬死你,变成蜜蜂蛰死你,变成毒蛇毒死你,变成熊,我拍死你……呀……去你大爷的……竟然敢威胁我,妾?!你祖宗的,我是给人做妾的人吗?”
“呀呀哎呀……这,这哪儿来的疯婆子!”
李满多侧头冷眼一扫,看着几人龇牙叫起来,“滚蛋!不滚我咬死你们!”
混混吓的狼狈逃窜。
“气死我了……”
回头一看,就看着周围的人都用着一股诧异的眼神看着她,仿佛看一个生命怪物。李满多瞬间的尴尬起来,她刚才的是不是烧的太猛烈了一些。
她眼睛一转,忙将头发一撩,深呼吸一口气,理好衣服,扶着桌面坐下来,看着众人理直气壮的笑道,“打击混混,人人有责!”
众人一片倒。
李满多趴在桌上,伸手捂住脸,从指缝间看向酒馆老板道,“我刚才是不是气场太强大了些……哎呀,其实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我乖巧可人,人见人爱……”
老板,“……”
“你看如今手脚还在直哆嗦,吓死我的,我的心脏这回儿还在噗噗噗的跳着……”李满多不好意思的问道,“老板,来一壶茶压压惊?!”
老板,“姑娘,我这里是卖酒!”
李满多有些不确定的道,“那,来口酒?”
“一个娃娃,喝什么酒?你谁得罪不好,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李满多摇头,“谁呀?”
“这里的府尹老爷的舅子。”
李满多又吃了两颗花生,“就算是皇帝的舅子,他也不能随便调戏姑娘家吧……”底气一下子弱了三房,“我怎么把府尹老爷的舅子给得罪了?死定了死定了……”
老板道,“姑娘,你还是赶紧走吧!”
“我得歇歇,刚才摔了一跤,脚疼。”
老板,“……”
“老板,你知道广宁茶楼不?”李满多坐下来歇了一会儿问。
“知道倒是知道,怎么的?”
李满多道,“喜欢听哪儿的书先生书么?明出新书,听叫什么美狐传可精彩了,不听可后悔的。”
老板道,“哎呀,这姑娘家的,我像你一样不愁吃穿呀,我还要做生意,去听书了,哪儿有人买我酒。”
“也是哦。”她笑了笑,摸摸口袋,“你给我打一壶酒吧!多少钱?!”
“孩子,喝什么酒?”
“我给我爹打。”李满多将五十个制钱放桌上,“花生米,不算钱吧。”
“请你吃。”转身拿个葫芦,替她装了酒,递给她的时候还嘱咐,“少了,回家你爹打你屁股。”
“知道,知道,多谢了。”提着酒瓶大步走了出去。转了两圈,最后才去纸醉金迷门口最大的茶楼的大堂,找了桌子坐下,要了一壶茶。
吃茶的人并不多,书先生正在台上着才子佳饶故事,正着娇姐隔墙传书,书生夜半私会,花前月下,才子家人,好一对神仙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