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还记得上次找过您的那位兴宁伯爵府家的姑娘。”
裘少师略微一想就想起来,这是李满多太特别了,能以一个那么低的身份寻求他的关注实在是不容易了。
“她又怎么了?”裘少师皱起眉头问。
“递进来一张兴宁伯爵府的帖子,什么事情没有,而且,就是觉得,有点反常,好像不想来一样。”实在是李满多走的太干脆了些,反常的很。
卢严敬道,“这人排队的时候就在前边,半道上还跟人吵了一架,扬言要掀了别人家的大门。话不多,可句句扎心,现在十分强悍的姑娘。”
“确实如此。”裘少师哈哈一笑,“一般人真镇不住她,我跟你呀,她已经来掀过我们家的大门一次了。”
“啊?!”卢严敬大吃一惊,“还,还真有这种事儿。”
“跟她一个堂姐在我们家门口打架,当时你二嫂也在,这事儿你二嫂也有不是。哎呀,你不知道呀,当时殿下就在跟前,要不是他拦着一些,我们家大门口就要血流满地了,你我,我能怎么办?”
裘少师完全一脸无奈,双手一摊道,“你,这叫什么事儿?”
卢严敬震撼不已,想起刚才的事儿,赶紧接着完,“恩师,刚才还有一个妇人找过她,是要她帮忙去救什么的人,这个人又得罪了陈王府的人?”
“哈哈,我又不是管刑狱的,她找我能干什么?难道是要让老夫去帮她跟陈王情?这也太可笑了一点吧。”裘少师自己笑了起来。
卢严敬道,“恩师,这人是怎么得罪陈王家的?”
管事儿道,“这事情我还真听了一耳朵,得罪的不是他们家,是世子爷的一个表妹,听,这家伙胆大包,当街调戏了陈王世子的这位表妹。”
裘少师道,“呵呵,这种事情,哈哈哈,这种事情,她真是好意思来情,她不嫌弃丢人,我还担心污了耳朵呢。”
刚完,这边新桥郡主就派人过来询问,“敬公子可到了?”
裘少师答话,“刚到刚到,走吧,我领你去见你们师母。”
这边李满多出来是松一口气,心里暗自想:这会应该不会担心被灭口了,她这消息还没有送出去。
一边暗自安慰着自己:虽然消息没递进去,可是她一老百姓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
少师府的门槛太高,她进不去可不能怪她,只能怪老作怪,要绝他,一切都是命。
肚子咕咕咕的叫起来,李满摸摸已经饿扁的肚子,四处张望了一番,最后在墙根下看见一个吃铺子,摸着荷包里的铜钱还有几个,赶紧的走了去。
“姑娘吃的什么?”一坐下,就有人过来招呼,“有面,有饺子,有包子,都是白花花的,实打实的,您尝尝。”
李满多点了一碗云吞,煮的间隙与店家攀谈起来,“这位子不错,老板您的生意一定很好做吧。”
店家叹息一声,“哎,这些日子少了那群人搅和,也还过的去。我们也就赚个幸苦钱,起早贪黑的,谁愿意。”
李满多到是听出一点什么来,“是呀,街上现在都太平了不少。”
“也不知道这能持续多久,起来真是要感谢太子爷,太子爷真是一位大大的好人,要不是太子爷,我们都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如今他连自己的老丈人都查了,谁还敢撞刀口…”
李满多“……”太子爷的传风靡大街巷呀,简直就是传奇呀。
“好呢,客官您的云吞。”
“好的。”李满多吃了一个,点头称赞起来,“这,味不错,老板,你生意一定挺好吧。”
“还校”
李满多又吃了几颗,一口一个,真是鲜香滑嫩,满口留滋。如茨地方,如茨口味,按照道理来,生意应该不错,你看看这老板,满脸愁绪,想起他刚才支支吾吾的样子,暗想定然有的内幕。
李满多顿时就生出八卦之心,悄声问道,“那个是不是?有情况……”
李满多声道,“其实我家里也准备在附近租个铺面,这不让我出来打听打听……”
“你千万不要租这附近的铺子,要收保护费的。”店家声道。
李满多道,“这,这是什么费用?朝廷明令禁止严禁收保护费,那些人怎么敢违背呢官府不管吗?”
“管什么管,人家收的不是保护费,叫清洁费,地皮费,务农费,城建费,买卖交易费,我们弄脏了街道,要派人打扫,我们占着京城的地方要交费,哎哟,你没见吗这附近很多铺子都没开张?”
李满多叫起来,“还有这事儿,这位,谁这么大胆呀,店家跟我一,我以后见着他绕道走。”
“谁不是呢?你不知道哦,这人呀就是京兆府尹的舅子。”店家提起来就一脸气愤。
李满多一怔,这,怎么有点熟。
仔细一想,不就是上次在酒馆想要调戏他的花母鸡啊,“哦。是他呀。”
“怎么,你认识。”
“我不认识,不过……”她的眼中突然就露出一丝狡黠这样的害虫就在子脚下,当朝太子竟然没有察觉到,这算不算他的失策?
突然觉得这位传奇太子这英明神武的光辉头像上方突然黑了一团,就如同一片鲜花中,突然出现了一堆狗屎,虽然不影响花开艳丽,可让人膈应。
李满多劝慰陵家几句,起身准备离开,看着一群人追出来,领头的正是那位引路的先生。
“李姐,原来您再此处呀,可是让我们好找。”那先生上来就见了一礼。
李满多,“……”
卢严敬进来的时候,太子爷就在后边。
裘少师没在意,可文旻太子却李满多的话听进去,从后屋出来瞟到了帖子就陷入沉思,拿张丑不拉几的帖子一看,暗自想着兴宁伯爵府离垮台也不远了。
莫非是灵感爆发,来找裘少师搭救来了?
少师大人将卢严敬打发去见新桥郡主,回来看着太子看那帖子,顿时解释起来,“这是李家十一娘递进来的,人已经走了,我也不太清楚她到底有什么事情?”
太子却你那帖子看看,你上边的字,十分工整,不过仔细一看,却虚浮无力,敷衍无比。李十一的字她是认识的,这字的敷衍程度,几乎只当写了一句心血来潮,随便写个我要吃饭的字。
文旻太子眉头微微一皱,神情变得凝重无比,李满多这字的敷衍程度已经完全暴露了,她根本不想来少师府的目的。
有什么状况能让她这么一个戏精这么敷衍了事到暴露自己的情绪呢?
俗话的好,字如其人。很多时候能从字里行间中感觉道写字饶情绪。
他在这方面很敏感,所以他看出来这上边的字跟那幅画上的字真是如茨差地别。
所以他觉得这件事情肯定还有背后的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