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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陈浅是在一阵喧哗中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陈浅坐了起来,她难得会睡到这么晚。
抬眼看了眼床上,言止已经不在了。
陈浅伸手揉了揉额头,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只听见楼下又是哭声又是喊声的,陈浅起身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下了楼。
客栈的大堂内来了很多人,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圈,他们的声音很杂,陈浅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唯一清楚的,是那敞亮的哭声。
就像是,刻意哭给谁听的。
掌柜的和店小二站在人群的最外头,急得直跺脚。
陈浅走过去:“掌柜的,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见到陈浅,掌柜的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连忙道:“姑娘你来了就好了,方才你家公子在用早饭,有几个孩子跑了进来,一直围着你家公子转,眼睛也紧紧的盯着你家公子桌上的吃食。”
“你家公子也是心善,便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包子,可是没过了多久,那几个孩子的家长带了官兵过来,说这些包子将他们的孩子都毒死了,要将你家公子抓到府衙去,你说,这……”
陈浅没有听掌柜的把话讲完,一听到官府的人要抓言止,便急忙扒开人群走了进去。
人群的最里面,几个粗衣打扮的妇人拉着言止的衣衫,一边哭一边嚷嚷着要他偿命。
而言止,面色已经通红,虚弱的几乎站立不稳。
但不管那些妇人说什么,言止都未曾说一句话。
陈浅急忙走过去,一手一个,将那些妇人拉开,而后挡在了言止的面前,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们。
言止见是陈浅,又咳嗽了几声,哑着嗓音道:“你来了。”
陈浅闻言,回头看了言止一眼,又转头看向那几名妇人,眼眸通红,似是要喷出火来。
她们竟然敢这般伤害言止,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其中一名妇人见到陈浅,象征性的哭了几声,而后朝着那些官兵道:“官爷,这姑娘一定是那名公子的帮手,瞧他们的穿着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来我们这里,一定是想要行不轨之事,真是可怜了我的儿啊!”
说着,又哭了起来。
带队的官兵有些不耐烦,几步走至陈浅的跟前:“两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浅听了那名妇人所言,倒是没有一开始的气愤了。
那名妇人所言,漏洞百出,有心人一听就能听出里面的嫁祸之意,只是他们初来这里,又有谁会跟他们过不去呢?
想到这里,陈浅看向那名带头的官兵道:“官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名官兵还没有开口,方才那名妇人便急忙道:“你想做什么,你莫不是想要贿赂官爷。”
那名妇人话一出口才知不对,连忙朝着那名官兵道:“官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那名官兵本不想理会陈浅所言,听了妇人的话后便改了主意,竟然敢当众怀疑他会收贿,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想到这里,官兵看向陈浅,点了点头。
陈浅微微一笑,喊了小二一声,人群立马让开了一条道。
小二跑了进来:“客官。”
“帮我照顾一下我家公子。”说着,还递给了他一两银子。
小二高兴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