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潮住过招待所,知道客人房号属于保密信息,服务员肯定不会告诉他,有安琪在他旁边,服务员对他可能会多一分信任,再编理由要李桃花的房号会容易得多。
能准确说出李桃花的名字和家庭地址,又是找李桃花有急事,服务员相信了陈云潮的话,要带他和安琪去三楼李桃花的房间。陈云潮客气地说他自己上去就行了,推开安琪的手快步跑上楼梯。
此时陈云潮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李桃花在县城有人了。
上次陈云潮的大哥住院,李桃花在跟陈云潮去宿舍的路上,突然突然撇下陈云潮不见了,第二天陈云潮发现她时,她买了新衣服新皮鞋准备打车回小乌村。
当时陈云潮就想李桃花可能在县城认识了大款今天被他抓个正着,绿帽子都扣在他脑袋顶上了,一定要让狗男女跪在他面前求饶,然后让小乌村人人都知道李桃花是破鞋,再狠狠把破鞋甩掉。
想到将要看到的一幕,陈云潮激动得双腿有些发抖,呼吸也变得短促起来,脚步轻抬轻落,尽量控制不发出一点声音,就怕房间里的男女听到他劳保皮鞋厚重的脚步声会惊觉
走到307门前,陈云潮按了按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此时的感觉比参加高考还要紧张。暗暗运气疏通喉咙,准备李桃花打开门他就冲进去找那个野男人拼命。
“咚咚咚。”
敲门声礼貌而克制。
李恬儿这时才进门放下钱包,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服务员来更换卫浴用品。她打开门锁还没来得及打开门,门从外面被大力推开了,她顿时被挤到了门后额头差点磕到门板上。
陈云潮听到门锁分离的声音就推门冲进了房里,十几平方的房间一目了解,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卫生间的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你怎么来了?”
李恬儿抚着额头瞪着陈云潮,像看着一头稀有动物。
“你怎么来了!”
陈云潮反问一句,心里莫名有些不甘心。他觉得一个女人不可能独自住招待所。
“”
陈云潮的神情充满敌意,李恬儿不想和他说话。
“云潮。”
一声甜滋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安琪先探头看了一眼,看见陈云潮以后眉眼笑成一个月牙走了进来。
“我都等急了,你还要说多久呢?她是谁?”
刚在楼下服务台陈云潮打听李桃花的房号,安琪就知道陈云潮的媳妇来了。这时却明知故问,还亲密地上前挽住了陈云潮的胳膊。
陈云潮是上楼抓老婆偷男人的,结果安琪来这么一出,顿时让他成了一个搞婚外情道德败坏的丈夫。
“我叫李桃花,你们可以出去了吗?我需要休息了。”
李恬儿对安琪的出现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还相当客气礼貌微笑送客。
“你先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陈云潮冷着脸甩开安琪挽他的手。安琪不以为意,又像牛皮膏药一样粘上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