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然后把手机放进兜里。
谱架因为不经常在宿舍里弹吉他,被他放在了辅导员办公室。
他自己知道,总是自己弹得再好,有些时候就是扰民。
他从阳台出来,从门口的鞋架上取下鞋子。
一直支着耳朵听的舍友看着他穿鞋的动作:“诶,你刚才是拒绝了汪老师的约谈吗?”
杜宇舟看了他一眼:“是推迟,没拒绝。”
推迟?
舍友挑了挑眉毛。
汪老师,本命叫汪明辉,是他们文院研究生里最有资历的老教授。
所有文院研究生当时都是争破头皮都想来他的麾下,结果人只挑了杜宇舟一个。
剩下众生皆只闻其名而未曾有幸见其人。因而若是那老头有要求,他们这些人谁敢跟他说一个不字?
几届研究生下来,汪明辉那老头,简直成了神话。
推迟,在他们眼里,就等同于拒绝。
因为说不定今天说推迟,明天他他又出去讲学了。
他看杜宇舟不想理人的样子,一下扒拉到他胳膊上:“不是,得是什么天大的事儿能让你推迟了跟导师的约谈。你疯了吧?”
“就汪明辉的劲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学校外头,平常人想见一面都难,结果你竟然还不去?”
杜宇舟换上鞋:“你都听见我跟他说推迟了,肯定也听见我说的推迟的原因啊。”
“有约?”
男生问出口,结果杜宇舟没说话。
那不就默认了呗。
他从自己座儿上下来,凑到杜宇舟脑袋边。因为兴奋,眼里闪着光:“谁的约啊?”
他倒是真想知道是谁的约,让他能拒绝了避世老古董的约谈。
杜宇舟并不准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