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射入有些刺眼。这间房从她来到景国入住后一直用黑帘遮住四面,只要一闭门,除了烛光几乎没有任何光源。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她在白国的习惯,而她,习惯黑暗。
原来已经天亮了,那就是快要到小哥哥约定的时间了。
“谁允许你随意进出我的房间的。”白梓晴抬头,一张清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是
活死人。
“红石。”她唤着擅自进门而入的女子,语调没有起伏,似一滩永无波动的死水,全无在楚离央面前时的人的神态模样。
红石突然就腿软了。
她倚在门沿,尽量掩饰自己的害怕。她本就不应该怕白梓晴,如今她手里可是有白梓晴的罪证,一旦交给圣主大人,圣主一定不会饶过她。
这样一想,她的底气就都又回来了。
“圣女何必在意这点礼节,难道圣女就不想知道红石今日来的目的?”
白梓晴已经坐回了铺着火狐毛的躺椅上,当年的无望崖上的七日不眠不休逃难,虽最后她以胜利者姿态登上圣女之位,却还是留下了畏寒的毛病,哪怕现在已经是春日下旬,屋内的保暖设施一样很充足。不过她不喜光,觉得刺目,整个屋子便处处铺满了暖和的珍稀皮毛。
她坐在躺椅间,红石站在门沿处,白梓晴得仰着头才能看见她的脸,按理说这样的姿态应该不会对人造成威慑感。可是红石却不敢再走进房间一步,因为白梓晴的那双静如死水的眼眸望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哦?”即便是问,也毫无询问的语调,“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