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筵席的最后面,这里谁都比他地位更尊崇,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也正是这样,他若要离开安排好的席位去做些什么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景皇的寿诞盛大非凡,外宾送来的礼品由专门的礼司清点,将名单送至景皇,然后除了景皇特别喜欢单独提出来的,其余礼品都会放进国库。
而为了表示孝心,所有皇子会当着景皇的面亲自献上自己的寿礼。这是个极佳的在景皇面前露脸的机会,景皇没啥亲情观,除了少数一两个价值很大的皇子,譬如太子还有凌策、凌季,其他的都是根据自家母族势力来分地位。
往年里,为了不争风头,避其锋芒,纵然凌昱有很好的礼物点子,都只能献给其他势大的皇子寻求生存,然后再随便花点心思弄出个既不出彩也不会引起景皇反感的礼品献上。
不过,今天这个日子是他已经整整筹谋了一个月了。
他看着筵席前列的楚离央,其实在他这个位置是看不清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如同天堑,遥不可及。
他是这个国家除了景皇外最具权势的象征,高高在上他却是被欺压碾入泥泞中的蝼蚁,微不可言。
最卑微最难堪最让人难以启齿的形象是在他眼下赤裸裸呈现,便决定了他们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