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就见着上官聿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冷昭心嫌少与他打过交道,却也知道他是个克己守礼的人,倒不知他还有如此少年心性的时刻。
余瑾泉躲在冷昭心背后。
“分明是你害我,哪有逼着人吃药的,冷师妹你瞧着我是不是好了。”
“冷师妹回来了?”
上官聿看到冷昭心微微一愣。
“你如何逃脱的?快随我去见掌门。”
余瑾泉一听便站到了冷昭心面前。
“怎的,你祸害我不成,又想要来祸害我师妹了么?”
上官聿闻言,眉毛一竖。
“余瑾泉,你大逆不道!我带冷师妹去见掌门,如何是祸害,你是她师兄,难道我就不是了么?我还是你师兄呢!”
“我师兄怎么了,掌门现在在和哪些人见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就拉着冷师妹去找掌门,不是祸害她是什么!”
“你,我警告你,今日有要事我不与你计较,你莫要给我无理取闹。”
冷昭心只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上官聿,这火气冲冲的,怎么可能是那个天虞山最负重望的大师兄。
见冷昭心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身旁还跟着五方山的弟子,上官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免对余瑾泉更为不满。
“那药我已差人重新煎了,你记得喝药。”
“上官聿,你这是公报私仇。”
“我这是为你好。”
余瑾泉还想说什么,上官聿却对着冷昭心,又换了另外一副模样。
“冷师妹,方才的确是我疏忽了,你先与这位道友好生歇息,有何事等到我先禀明了掌门再与你说。”
冷昭心点头,上官聿便走了,走时还拉着不情不愿的余瑾泉。
连潮生看着冷昭心,好奇的问道。
“你在发什么呆。”
“我只是想,二师兄应该伤的很重,可他现在已经快好了,这便是你说的朋友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
“那你呢?”
连潮生转过头看着冷昭心嘿嘿一笑,冲她眨了下眼睛,便双手抱着头,嘻嘻哈哈的走了,也不回答。
余瑾泉与上官聿到还好,可其他人见了冷昭心便是如同见鬼一般,虽说掌门长老皆说冷昭心性命无虞,可到底也没有多少人觉得她真能从魔教回来。
她只觉得荒谬,一个个修道之人,居然怕鬼。
到了夭华的房间,冷昭心犹豫了许久,不知为何,她有些不敢开门,不敢见她。
那日夭华死前对着她笑的那一幕始终萦绕在她心头,怎么也挥散不去。
她还未下定决心,门却已经开了,她有些惊慌失措,也有些高兴,还觉得松了一口气,一时间情绪复杂万分。
可是当她抬头时却没有看到那个开门的人,她转过身看着连潮生,因着矮了他许多,便刚好看到他的下巴。
“你做什么。”
“见你迟迟不敢开门,便想要帮帮你了,她在里面又不能出来寻你,你还不敢进去,如何能见到她,知道她怎么样呢?”
说着连潮生率先走了进去,虽说他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可她也知道他绝非良善之辈,而且性格叫人捉摸不透,因担心他做什么,便也赶忙跟了进去。
这房间便如同夭华一般,夺目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夭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被人换上了一身白衣,看上去文静柔和的叫人想都想不到。
她从未见过夭华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