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佣人得令之后,强行拖拉着将我带到了地下室放杂物的小仓库。
门砰地关上后,我眼前变得漆黑一片。
很快门外传来上锁的声音,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仓库通风不好,弥漫着一股子霉味,并且很冷,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没待多久,我就冻得上下牙齿直打颤。
偏偏手脚被绑着不能动弹,身子窝得难受。
我四下乱摸,想找个趁手的工具把绳子割开,可是眼睛看不清。
摸索了小半天也没摸到趁手的工具,我只好挪到门口,把双手靠到墙壁上,想用墙壁的棱角把绳子磨开。
不知这绳子是什么做的,特别结实,磨了许久,也不见断。
我泄气地坐在地上,也不知又待了多久,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人来送吃的。
黑暗中,人的感受会放大无数倍。
我感觉身体上的疼痛比平常明显许多,尤其胸肋间,像有千百根针扎似的,疼得焦心,浑身冒冷汗。
来之前,我曾跟楚烟洲说过,我去唐娆娆家了,如果二十四小时后出不去的话,请他来救我。
楚烟洲答应得挺痛快的。
可现在过了二十四小时了,楚烟洲并没找来,不知什么原因。
说来好笑,当我有难时,最先想到的不是我的丈夫江鹤棣,而是一个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又待了许久,时间变得越来越难熬。
我又渴又饿,浑身酸疼,不知还要熬多久。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唐娆娆这是要活活饿死我的节奏。
就在我濒临绝望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还有唐娆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细碎声。
声音越来越清晰。
我听到唐娆娆说:“鹤棣,你要喝什么酒,我进去替你拿就是,你先上去吧。”声音里带着竭力压制的慌乱。
江鹤棣沉着声回答:“不用,我自己找吧,你找不到。”
“我能的,我肯定能找到的。”
说话间,两人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
我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
机不可失。
这或许是我唯一能出去的机会了。
我用力地撞击仓库的门,用我的肩膀手臂,我的头使劲撞击,发出咚咚的声音。
想引起江鹤棣的注意。
果然江鹤棣停下脚步,警觉地问:“什么声音?”
唐娆娆停顿了一会儿,陪着笑说:“是老鼠吧。最近地下室不知怎么混进了几只老鼠,我马上让人去买只猫回来逮逮。你快上去吧,我去帮你拿。”
我怕江鹤棣被唐娆娆支走,便更加用力地用脑袋撞击仓库的门。
坚硬的铁门将我的额头撞得红肿,我也顾不上了。
“不对,声音是从仓库里发出来的,老鼠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声音。你在仓库里藏了什么?”江鹤棣的声音暗含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