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璃的一拳两脚成功踢到了女皇的心上,在绮国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三笔。只不过,要实现这个目标,非一日之功,还要细细研磨铺路,尽量水到渠成才好。
楚玥璃并不急着改变绮国,让它成为无法撼动的强国,她需要的只是一个站得住脚的地方,然后施展她的能力,打造出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净土。受制于人,那是不可能的。
无论在哪儿,只要她自己不能称王称霸,就总有弯腰下跪被人打的可能。此生,她不会再让自己落到那种境遇里,挣扎不得,唯有卑微至极的死中求活。权臣,只是她的一个过渡自主,才是目的。
楚玥璃的出现,令许多大臣感觉到了危机,也令诸多人心跟着热了起来。身为绮国人,哪个不想国富民强?
经历过人性和生死的楚玥璃,褪掉了表面的棱角,在举杯换盏中浅笑吟吟,令人如沐春风,基本上一场酒宴下来,非但没有得罪什么人,反倒还和几位年轻的大臣相约日后再聚。
女子奏乐,美男子舞动起来,大臣们相互敬酒,绮国的宴会看起来更像一场宾主尽欢的交际场,着实热闹许多。
欢声笑语中,蓝蔺和女皇交谈,尽可能地为楚玥璃说着好话。
女皇问:“她是什么身份?看样子绝非无名小卒。”
蓝蔺回道:“母皇放心,她和宴国有仇,绝不可能是细作。她在宴国已经无亲无挂,又因儿臣对她有恩,这才和儿臣来到绮国,为母皇效忠。她不想谈自己的身世,也不想编个故事骗母皇。只是过往,一言难尽。”
女皇看着蓝蔺,摇头一笑,说:“你呀,这是对她上心了。”
蓝蔺立刻面红耳赤地否定道:“没有,真没有……”
女皇说:“既然没有,那朕为她指一门婚事。”
蓝蔺立刻炸毛,拉着女皇的手说:“别别别,母皇,你别……”
女皇哈哈笑着,显然揶揄自己的儿子,她还是挺开心的。
女皇看着楚玥璃和别人饮酒,问蓝蔺:“她可知你心意?”
蓝蔺看着楚玥璃的背影,回道:“知道,却不应。”声音里满是落寞。
女皇有些怒意,说:“好大的胆子,竟还瞧不上朕的皇子?!”
蓝蔺立刻低声求道:“母皇息怒,她对儿臣很好,却并非喜欢,儿臣……儿臣愿意等她……”
女皇眸光略缓,说:“这个女人有胆有识有谋,投靠你,却并未戏耍你的感情,朕倒高看她一眼。若她对你温柔软语,却并无此心,朕才容不下她。”微微一顿,“只是一点,这样的女子,注定招蜂引蝶,绝非好归宿。”
蓝蔺低垂下眼睑,说:“儿臣知道,却不死心。许过个一年半载,也就过了这个劲儿。”
女皇问:“你的 夕间,是为她送出去的吧?”
蓝蔺看了女皇一眼,没有搭话。
女皇没有再问,显然有了自己的计较。
酒过三巡,女皇要休息了,于是举起了酒杯,原本热闹的大厅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显然女皇的威信令人不敢造次。
女皇说:“今日双喜,十三皇子回归,又为朕引荐了一名良臣,独孤西决。朕心中欢喜,册封你为长史,赏府邸一座,赐白银千两,望你能建功立业,做出有益于绮国之事。你今日的提议,朕记在了心里,你也要记得清清楚楚,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
楚玥璃,也就是独孤西决应道:“定不辜负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