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冥冰满脸的杀意,一挥手,院子外的大树就从中间折断。
“你说,你不记得了?”
冥九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人,那人是有多大的本事才控制住冥九。
冥九惭愧的低下头,“是!”
欧阳冥冰捏紧拳头,手骨被捏得咯咯作响,他从来不是一个会打骂属下的人,但是此刻,他真的想杀了冥九。
欧阳冥冰冷冷的看着冥九,眼睛里的冰冷好似要把他冻僵。
随即想到什么,又松开手,“你说他是来送药的?”
那人的身形一看就是个女的,但是声音低沉沙哑,明显是用了变声丸,难道,那是他所熟悉的人?
冥九斩钉截铁,“是!”
欧阳冥冰没有说话,只是想着自从黑衣人出现后的一幕幕。
那个黑衣人并没有杀气,而且是受了伤的,难道只是单纯的来送药?
冥九想了想,“主子,会不会是郡主?”
那人身形显然是个女的,而知道主子中毒的女子只有郡主一个。
还有一点,他总觉得自己见过那个黑衣人,只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不起来。
欧阳冥冰想也不想的就开口否定,“不可能是她。”
如果是离殇,她找到解药以后为了讨好他,绝对会献宝似的献给他,而不是用这种损人利己的方法。
还有一点,他也希望那不是她,如果是她,他用什么去还这个人情,那可是一条命。
欧阳冥冰转身,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身上的血迹,再看看房间里的狼藉,心情有些沉重。
许久,欧阳冥冰淡淡道:“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这个黑衣人,还有上次送百毒丹的人。”
冥九低下头,“是。”
欧阳冥冰点头,“找人好好搜索房间,看看黑衣人有没有遗落什么东西。”
冥九:“是!”
欧阳冥冰踏出房间,静静的站在门前,被血色染红的白色里衣把他衬得略显狼狈。
欧阳冥冰抬头看着还是一片漆黑的天空,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里的流光,那个人,好熟悉。
舒子研用尽全力回到郡主府,飞身来到自己的院子,整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重重的,视线一片模糊。
舒子研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只是还没来得及踏进去,终究还是撑不住,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舒子研倒下之后,她的身后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白影的身后跟着红绿两个身影,三人步伐沉稳,不紧不慢,好似已经等待已久。
白影理所当然的一身白衣,头发随意披散,在夜里有点像个幽灵。
白影上前,公主抱抱起她,慢慢的向房间内走去,看着舒子研,眼睛里满是心疼。
舒子尧轻轻的把舒子研放在床上,对着身后的残月和残花淡淡说道:“去为小姐沐浴更衣上药。”
残花和残月同时低头,满脸的恭敬“是,公子。”
舒子尧点点头,爱惜的在舒子研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对于舒子尧的惊世骇俗的举动两人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大公子有多宝贝小姐,他们一直都知道。
更何况,就算觉得惊世骇俗,作为下属,一样没有资格去过问。
残花看着躺在床上的舒子研,眼睛里的同情毫不掩饰,“小姐,好可怜。”
言语间满满的同情与不忍。
从小被主子抛弃,只有大公子,从小就在为保护小姐而奋斗。
小姐,其实是恨主子的吧?
云月岛除了主子和主母,每个人对舒子研的事都了如指掌。
残花叹了口气,她们两个原本是在摄政王府打理事务的,可是后来却被舒子尧给叫了过来。
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受这么重的伤,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去打探的意思,主子的事一向不是他们有资格管的。
残月冰冷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眼睛里掀不起一点波澜。
残月看着舒子研,淡淡道:“去把门关上吧。”
残花点头,乖巧的跑过去关门。
只是,一到门边就看到门口那一抹白影。
残花上前,轻轻的行了个礼,“公子?”
舒子尧转头,却没有说话。
残花低着头,“公子,小姐属下和残月能够照顾好,公子去休息吧。”
公子可是一整夜都没睡,一直在小姐的院落里等着小姐呢。
舒子尧摇头,“去为小姐沐浴上药吧,我在这里守着她。”
不看到她平安,他如何能入睡。
残月回头看了看房间,只得无奈的说了声“是。”
房间里早就为舒子研准备好了洗澡水,残花把门关上就和残月一起伺候舒子研沐浴。
而舒子尧自残花关上门的那一刻就转过身来,目光紧锁窗子上被烛光照射出来的三个影子,眼睛都不曾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