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阵容,无疑是给了他们最大的面子与宠爱,他们才回到皇城,皇城里肯定有很多人不服他们,这样的安排,无疑就是给那些不安分的人下了一个马威。
欧阳克摆摆手,示意白水汐坐下,“舒爱卿和王妃客气了,此次的接风宴是由舒世子所提议,朕也不过是下了个令而已,你要谢的话就好好谢谢你的宝贝儿子吧。”
舒子尧坐在白水汐和舒灏翎的对面,听到欧阳克的话,抬脚上前一步,“皇伯父客气,真都是子尧的分内之事。”
舒子尧还不是太冥的大臣,所以他没有资格称自己为臣,称呼草民的话又贬低了他,所以只能称呼自己的名字。
今日的舒子尧一身月白色的锦衣长袍,头发高高束起,嘴角是温和的浅笑,眼睛里是满满的柔和,引得下面的小姐们一阵阵的尖叫。
欧阳克点头,随即大笑,“舒世子真是太谦虚了,这件事朕也吩咐了离殇一起办的,可惜那丫头根本什么没都做,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直到前天才出来。”
舒子尧轻笑,别有深意的看了舒灏翎一眼,柔声道:“皇伯父说的是,只是小妹调皮懒惰,辜负了皇伯父的圣命了。”
言语之间是满满的宠溺,好似对于舒子研不听话一点儿也不在意。
而这句话却如猛雷击在白水汐的心头,一句话把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白水汐眼睛直直的盯着舒子尧,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原来,她已经恨他们恨到连圣命都敢违抗。
舒灏翎回头,伸手轻轻抚上白水汐的手,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舒灏翎轻轻摇摆的头。
白水汐缩回手,抬起桌子上的茶轻轻泯了一口,立马把情绪给收敛住,脸上立马换上了柔柔的浅笑。
欧阳克轻轻点头,摆摆手示意舒子尧坐下,这才打量着四周。
只是一周打量下来,直接让欧阳克黑了脸。
“啪!”
欧阳克猛地起身,手中的茶杯猛地放在桌子上,两根胡子被气得翘起来,而头顶已经开始冒烟,眼睛里满是愤怒。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女宾们都不知道皇上这是咋了,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少数朝廷命官和皇后无奈扶额。
皇上这是又被离殇郡主给气到了,只有离殇的事才能让皇上气得胡子直翘。
果然,欧阳克指着前方,朝着福公公大吼,“福公公,郡主呢,怎么还没有来?”
昨天都让她早点到,都大下午了还不见踪影,真是气死他了。
座下的舒子尧轻轻摇头,喝了口茶,眼睛里满满的无奈。
而舒子傲则是撇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姐姐胆子好大,居然敢公然抵抗圣命。
白水汐心里一紧,生怕欧阳克一个不高兴下达什么命令让舒子研难堪。
福公公嘴角一抽,弱弱上前,“皇上,昨天郡主已经说了,她来不来得看情况,来的话不迟到就行。”
这句话可是满朝大臣都听到了。
皇后无奈,起身轻轻拉住欧阳克,柔声道:“皇上息怒,离殇她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您还会发这么大的火啊!”
她可是没忘记有时候请她参加皇上的寿辰,人家寿宴结束了她才到,理由是起晚了。
就这么个性子,还能指望她来多早。
欧阳克看了她一眼,指着前方大吼,“福公公,立刻去给我把离殇郡主给抓过来,如果还没起床就把她从被褥中拉出来。”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人家摄政王回朝可是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了,虽然接风宴还没有真正开始,但是来这么晚也不怕讨人嫌。
座下所有人嘴角一抽,对于舒子研还没来的事不做评价。
人家离殇郡主很少参加宴会,就连宫中举办的宴会也很少去,能看到她身影的只有皇上的寿宴,可是她却没有哪次没迟到,他们都习惯了。
皇后很想翻白眼,却还是轻轻劝道:“皇上,人家离殇一个女孩子,你让福公公去房间里抓她不太好吧?”
语气中的无奈和欧阳克的暴怒成正比。
离殇啊,你就不能争气点啊,真是让人操碎了心啊。
谁知她的劝慰换来的是欧阳克的咆哮,“不太好,有什么不好的,你觉得她会怕会害羞还是怎么的,那丫头的性子你还不了解。”
那丫头穿着寝衣都能在皇宫里转上一个圈。
皇后叹了口气,“皇上,离殇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也正常,这宴会不是还没有开始吗。”
欧阳克坐下,端起桌子上的茶就一口灌入口中,口中继续咆哮,“不行,这丫头不能太惯着了,这都无法无天了!”
皇后也坐下,随后为欧阳克重新把茶杯倒满,满口无奈,“离殇怎么样还不是您惯出来的,现在又嫌弃人家调皮了。”
离殇只是个郡主,皇上却把她的地位排得比公主还高。
虽然郡主表面上是比公主矮上一截,但是事实上可比后宫的任意一个公主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