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熬不住了。
木恬醒来时,好像在医院…她没死?
木安呢?木安呢?
她猛然起床,四肢像破碎一般疼,包括心脏像透不过气一样,她要找木安,要去找木安!!
病房门开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走进来,他的声音很好听:“怎么下床了?”
“你有见到我弟弟吗?”她的声音粗的跟鸭公嗓子一样,难听至极。
少年点头:“他没事,刚刚去做检查了,一会就回来。”
木恬拘束,谨小慎微:“是你救了我们吗?”
少年打开桌面的粥,轻描淡写:“刚巧路过。”
刚巧路过,顺手救了。
“你好,我叫木恬。”她也不管是不是难看,咧着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伸出手。
少年礼貌轻笑,回握:“你好,沈俞。”
窗外一束阳光打入照着他们,冬天似乎变得暖了。
木恬回过神,缓缓接过他手上的戒指,套进自己的指尖,给他扬了扬:“谢谢你,可先说好,我不知道怎么爱,不会经营婚姻,你要慢慢教我才好。”
没有人告诉过她,什么叫做喜欢。
这些年忙着生存,根本不懂情爱。
只是他要的,恰好她能给。
嫁给沈俞,是修了多大的福气。
理所应当,合情合理。
“傻瓜,哪有戒指是自己戴上去的?”沈俞站起来点了点她的额头,取笑。
木恬一怔,反问:“不能自己戴的吗?那你给我再戴一遍吧?”她把戒指摘下来,放到他的手里,伸出粗糙的五指。
沈俞认认真真给她戴进去,仿佛把他心里那份爱也戴了进去,他牵着她的手,亲吻一下,笑了。
木恬的手有些颤抖,原来他戴和自己戴的区别那么大,她只是套了一枚戒指,而他是套了一辈子。
不知怎么了,木恬想到木安那张瘦骨嶙嶙的脸,心倏然一疼,大概是担心不知道她嫁人了,剩他一个该怎么办吧?
木恬甩掉脑中的想法,深呼吸让自己不要深想,她结婚了,他才放心出国,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