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杰和孙柴伟看了一眼对方,蹲下他面前,曾杰用手指顶住他的脑袋:“你不会是装醉玩我们吧?”
“有可能,他才喝两杯就成这样了,现在又那么精神。”孙柴伟习惯性顶了顶眼镜,满脸认真。
过去将近半小时,桥上偶尔寥寥会几人路过,栏杆外的车一辆又一辆过去,每个人路过几乎都会看他们一眼,他们亦无奈不已,又不能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只好陪他了。
直到一个女孩快速走过后,不久,又倒退在他们面前,低头笑着:“不好意思,请你们让一让。”
“噢,好。”曾杰和孙柴伟都各自让开,又准备将他扶开让路,没想到他正笑意盈盈看着她,她的笑脸却敛起了。
这个女孩个头在女生中算高,穿着干干净净,扎着高高的马尾,一举一动间,小马尾都会左右摇摆,一笑起来就露出两个小虎牙,特别有感染力,很容易让人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他坐直,眸中闪着微光看着她,委屈巴巴:“我的头好晕。”
“木安,你还能站起来吗?”木恬脱下身上这件补了很多次的外套给他披上,想敲敲他的脑袋作为惩罚,可还是没有。
万一被她敲坏了怎么办?
岂不是残害了国家的新希望!
木安点点头,双手借着栏杆的力站起来,伸手压在她的肩膀上,长大后第一次和她的头挨得这么近。
木恬转身对曾杰和孙柴伟鞠了个躬,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三根棒棒糖,给了他们两根,剩下一根塞进木安的嘴里:“谢谢你们送他回来,谢谢。”
留下曾杰和孙柴伟错愕看着那两根完好的棒棒糖,又抬头看了看刚离开的他们,曾杰发怒,一脚踢到栏杆上,痛到在原地跳,指着他们:“凭什么好事都是他的?出国的名额是他的,这么好看的女孩也是他的?啊?”
“冷静!”孙柴伟面无表情看着他蹦来蹦去,退后几步,以示不认识他:“冷静!”
木家小屋的门刚打开,小东西迎上前在门边转悠摇尾巴:“喵~”
木恬扶着木安到沙发上坐着,冲了杯蜂蜜水:“把这个喝了,解酒,明天才不头疼。”
这是他第一次喝酒,虽然身体沉重,可大脑却无比清醒,接过蜂蜜水一饮而尽,距离上次吵架已经八天了,若不是今天趁醉去找她,她连一句话都没有,好歹今晚还问了一句!
木恬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一股酒味,转身拿衣服去洗澡,洗脸,洗衣服。给猫加猫粮,加水,换新猫砂,一切都收拾完后,把被子拿出来给他盖上,客厅里留了一盏小灯,就把其他灯都关了,回房。
嗯?房门怎么关不上?
木安?
“我过完年就出国了。”木安倚在门框上,用手抵住没来得及关上的门,屏气凝神。
夜黑,仅凭客厅那盏小灯,看不清木安的神情,房间灯未开,借助窗外路灯的微光,知道他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