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小见殷时昀进去了,立马爬起来,跳到窗子上,本想吸收点灵气。
可一看才发现,今天晚上的月亮被雾霾遮盖住,整个天空,阴沉沉的。
她吐了吐舌头,看来明天要下雨了,算了算了,睡觉觉吧。
狐小小顺手将窗帘拉上,爬上殷时昀的床,转进被窝里,数着烤鸡,渐渐睡去。
等殷时昀出来时,狐小小早已经和周公约会去了。
殷时昀走近一看,就看见狐小小四脚朝天的睡在枕头哪里,小嘴微微张开,一小截粉色的舌头露出来,样子滑稽的可爱。
殷时昀伸手替她盖了些被子,在她还没出现之前,他的生活从未有谁踏足,更别说有谁能睡在他的床上。
至于她为什么会睡在他的床上,都是他前几天怕她想不开,随后就一直呆在一起,短短几天而已,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小家伙的存在。
他掀起被子躺了进去,谁知道刚躺下去,小家伙一溜烟的就滚到他怀里了,殷时昀浑身一僵,动也不敢动,生怕把狐小小吵醒。
唔,妈妈!
狐小小砸吧着嘴,蹭了两下,又安心睡觉了。
第二天,窗外乌云密布,雨滴敲打着地面,雾霾重重。
殷时昀将还在睡梦中的狐小小抱起,就坐上车了。
车里气氛压抑,许久张坛才出声“老板,找到他们了!”
殷时昀猛然挺直身体,嘴唇颤抖的问“那,他们,怎么样了!”
殷时昀不得不承认此时他往坏的地方想了。
“我们在山里搜寻几天无果,可昨天我们接到村民打来的电话,说我们的人在他们那里,只是”张坛说到着咬着牙,满眼通红“只是有人不幸身亡了。”
殷时昀抿着唇,不曾说话。
张坛看了一眼,不在说话,转头开着车。
殷时昀侧头望着窗外,此时他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懊恼。
殷时昀撑着伞站在门口,雨水成线顺着伞的幅度滑落。
他看着咖啡色的两扇敞开的大门,脚下如同灌了铁,怎么也迈不出去。
良久,殷时昀一只手抱着沉睡的狐小小走了进去,大厅里赫然排放着一个骨灰盒,
张坛早已泪流满面的站在一边。
其他几个兄弟也被接了过来,几人因为伤势未愈,还坐在轮椅上。
也是一脸痛不欲生的看着桌上的骨灰盒。
其中一个跪在骨灰盒面前,旁边还有一节医用拐杖,目不转睛的看着上面的骨灰盒,心里十分懊悔。
那一晚,原本他们四个人都可以逃出来的,都可以的,只是他在逃跑的过程中不小心被木枝绊倒在地,转身发现狼越来越近,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可疼痛并没有传来,只有身后的撕心裂肺的叫声。
一滴液体掉落在脸上,他恍然的睁开眼,发现原本在身后的时纭不知何时到了他的面前。
时纭冲他一笑,血红的牙齿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在他震惊的目光下,看着越来越远的时纭。
“不”他嘶吼着,挣扎着起身,拖着右腿朝狼走去。
把他抢回来,把他抢回来!
他冲进两头狼的领域,满脑子都是时纭,身子上不知被咬了多少,他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