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摸摸我的手,很冰……”
萧怜听完这句,当真将搅成麻花的手松开,拂上自己的腰间。哪里有什么所谓的冰冷,都能将她融化了。
正想出声反驳,缺被燕墨突然吻上,这次不再只是脸颊,而是她的唇。
萧怜怔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忘记了该推开他,可究竟是忘记还是不愿,自己心里明白的很。
慢慢闭上眼,萧怜什么也不去想,只知道在他怀里,他身上很温暖,像初夏一样。
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萧怜一把将他推开,皱着眉头,额头沁出一些细汗,还有些后怕。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燕墨,并瞧不清他的脸,随后打开紧闭的房门,慌忙冲出门外。
府中火势已经扑灭,本来也不算很大,估计是那两人为了逃跑随手点的。
“小姐?”
翠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萧怜这才回过神来。
“您怎么了?去休息吧。”
将她扶进门,翠儿还犹豫着要不要等萧怜睡熟后再出去,刚把床帘放下便听见自己啊小姐说:“下去吧……帮我把窗户打开。”
“是……”
萧怜侧着身子面朝窗户,眼睛盯着前方。其实她什么都看不见,今夜莫说月亮,连一丝星子都不曾有。
一阵凉风吹进来,萧怜捂紧了被子,可还是打了个冷颤。食指抚过红唇,是冰凉的,可燕墨是温热的。
方才燕墨吻她时,她脑子里竟然闪过一丝片段。
在萧府,自己的房间,床榻之上,燕墨也吻了她,那时她害怕,紧张,恐惧。可这明明是第一次她与燕墨如此亲密,但方才那丝片段太真实了,真实到她不得不推开燕墨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怎么会这样……”
萧怜自言自语,翻了个身平躺着,又立马侧过身子。
“或许是我做梦了……”
她安慰自己,只当那是以前做过的荒唐梦。
燕墨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发出低笑,小傻子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呐!
以至于后半夜,萧怜怎么都没睡好,翻来覆去都是那两个吻,第二日都日照三杆了还未起。
等她醒来之时,午膳刚好。瞅着燕墨那精神劲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昨夜她们两人刚……怎么就她一人失眠,另一人倒是睡的极好。
“表妹可知昨夜为何会失火?”
萧姝芮盛了碗粥,萧怜见她放到自己眼前,还是那副温婉的样子。正犹豫着要不要吃,或许她偷偷在里面下了泻药也不一定。
去年一次吃了她送的糕点,便生了场病,足足一月才好,后来才查出来有人在里面下了药。
又转念一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定是没有的,她才没有这么蠢。每次使绊子都是阴着来,何时如此明目张胆过,这样做不是就告诉所有人是她下的药!
“谢谢表姐。”
道过谢,萧怜连忙喝了一口。今日连早膳都未用,当真是有些饿了。
将口中的粥咽下,才摇摇头,“不知,想来是柴房外的灯笼落下来烧着的吧。”
那地方除了拿柴时有人,平时都鲜有人,更别说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