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去你说的峭壁!那个景林昏不了多长时间。”贵人又瞪向了田言。
田言忙道:“哦,好,贵人,您放心吧!我刚才卯足了劲儿打他呢!”
“我姓徐,别叫贵人了,贵人二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如此别扭。”贵人又开口了。
田言忙点头,试着叫了一声:“徐公子?”
徐公子点了点头。
徐公子紧紧跟着田言,田言的步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快,眼看着前面的石头越发陡峭了,那徐公子估计田言说的地方快到了,他这才又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轻松:“从我醒来我就瞪着你,本来以为你不会懂我的意思,后来你怎么又懂了?”
田言回头看了徐公子一眼,她不好意思地笑道:“刚开始我在给您擦身子嘛,我想着您可能是害羞,后来我才想到,您又没骨折,只有背上那一条浅刀口,不应该全身动不了啊,除非您被下了药!随后我就又想到了景生,自己的主子跑了就跑了呗,他为什么临死还要指路呢?生怕别人追不上您?除非他就是来杀您的!他是在为自己的同伴指路!徐公子,您惹了大人物啊!您想想,来杀您的人是公公,什么样的人才能用得起公公?那起码得是王爷级别啊!”
徐公子眼里浮起了一抹碎光:“哦?可是你还不是救了我,打昏了那位景林公公?”
“我感觉还是您比较厉害,徐公子,我不会因为您这一次惹祸上身吧?”田言巴巴地问。
“会。”徐公子看看前面的峭壁,停下了脚步。
田言拧着眉心还要说什么,她看到徐公子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发簪,他手指一动,他的发簪竟是断了,他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小竹筒,对着天空一拔,一抹亮烟迅速升上了天空。
“这峭壁要怎么过?”徐公子又看向了田言。
田言忙回过了神来,她从自己怀里扯出来了两副脚套,将其中一对递给了那徐公子,她道:“公子跟着我就好,这栈道又窄又滑,千万要当心。”
徐公子看了看峭壁上长满青苔的栈道,又看了看峭壁下面深不见底的黑暗,他又问:“你怎么会知道这峭壁上有栈道?看样子,应该是好多年了。”
“公子,我就是专门干这个的!”田言笑笑,她先一步踏了上去。
徐公子看着田言走了几步,他也学着她的样子紧紧贴在峭壁上,脚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约摸两刻钟的时候,田言的脚有些酸了,不过前面就是山石地了,只要过了这几步,他们就安全了。
徐公子也看出了田言的疲惫,其实他的脚也因为过度紧张而快要麻了,眼前女子的毅力让徐公子看她的眼神又变了变。
“紧持一下,马上就到了。”他说话的语气分外的温柔,田言深呼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踏上那一片山石地。
徐公子也过来了,两个人相视一笑,同时又一起跌在地上。
田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让徐公子见笑了,我腿早就酸了,脚也麻了。”
徐公子也扬起了嘴角:“我同你一样,更何况,我身上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
田言就这样看着徐公子的笑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