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说：“梦嘛，我哪儿知道要费多少照片。”

他又跟莉蒂从天堂电影院讲到形状像高跟鞋的国家，从黑手党讲到禁酒令。

莉蒂一直入了迷一样地听着，听到禁酒，忍不住插嘴：“酒是禁不住的！总会有人想着办法买酒、卖酒，我要是在你的梦里，就当个酒贩子，那样就不用陪讨厌的人跳舞了！”

陆安笑着说：“你真聪明，你要是在我的梦里，应该能发财，成个女大佬什么的。不过你是在说我是个讨厌的人吗？”

莉蒂叹了口气：“除了你……”

陆安端起一杯酒，看向一旁。贾哈尔就在不远处坐着，正式的外套已经脱了，露出里面适合跳舞的衣服，他不时喝一口酒，也没找人陪伴，看上去心里很不安，腿一直在抖。

他微微低着头，扫视着场中来往的人群。陆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似乎在关注着一个个舞女。

他在想什么？从他的表现来看，他是在恐惧着什么东西，可是这流淌着美妙音乐、充斥着漂亮男女的舞厅里会有什么东西让他恐惧呢？

下一首曲子响起来了，莉蒂又拉着陆安去跳舞。贾哈尔还在原地坐着，桌子上可口的食物他一口都没吃，只是不停地喝酒，像是要给自己打气。

莉蒂和陆安跳着一支支热情的舞，一直到午夜时分，他们又回到座位上休息。外面的钟声正在敲响十二下，舞池里的人群正处在最火热的状态，莉蒂和陆安之间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陌生，两人聊着天，莉蒂发出快乐的笑声，“陆安，你学得好快啊！”

陆安也觉得自己学得很快，但还是谦虚地说：“是你教的好，不过我不能再跳了，老啦，腰腿不好。”他的眼睛不经意间扫过贾哈尔。

贾哈尔一晚上都没有任何动作，他不会只是单纯来这里花2000比勒吃自助餐的吧？不管是不是这样，佣兵果然有钱，以后我……

就在这时，贾哈尔终于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名年轻的舞女看了他很久了，立刻迎上去邀请他跳舞。

陆安和莉蒂又聊了一会儿，聊到了最适合学舞的年龄，莉蒂让他猜自己多大了，陆安看着贾哈尔，有些心不在焉地说：“25吧……”

莉蒂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掌：“你才25岁呢！我22岁！我只是妆画得有些浓！”

“不信！”陆安笑着说。

贾哈尔有些浑浑噩噩地跟着舞女到了舞池中央。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陆安忍不住皱起眉来。

莉蒂用纸巾沾了一些烈酒，擦掉了左眼的妆，叉着腰看着陆安：“信了吗？”

陆安扭头看到莉蒂的样子，失笑道：“你喝多了。”

“你才喝多了！”莉蒂又擦掉了右眼的眼妆，现在她的眉眼间满是青春靓丽的样子，大眼睛有些期待地看着陆安，施了浓妆的其他部分却有着超出年龄的美艳。

“我信了，你看上去只有19岁。”陆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