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又有些矛盾，除非……回收“那件东西”的操作比较复杂，贾哈尔作为一个简单的执行者、刽子手，不会这项操作！所以他要把头颅带到可以进行这项操作的人手中！

这个操作者也许是巴尔韦，也许是背后那个组织。不管怎么样，“那件东西”应该还在“指路人”和“凯恩”的头颅里！

等等……这是两个人，难道“那件东西”有两个？这是有可能的，“那件东西”不是唯一的，他多带一件来防止意外，或者是备用。这不矛盾。

陆安又从头理了一遍思路，觉得大的方面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三个小疑点。

首先是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贾哈尔在玛格丽舞厅中表现出的不安和紧张是来自于他对“赎罪”的畏惧。

他坐在舞厅座位上的时候，是在一遍遍地下决心，好让自己有勇气执行“赎罪”，最后他也那样做了，可惜他暴露了自己最渴望之物，而被自己用“惊悚美梦”加“巨神之力”斩杀。

他在抱着舞女时的突然恐惧似乎是来自凯恩和“指路人”自相残杀的恐怖景象。他在舞厅的整个过程中……并没有暴露出对把“那件东西”遗失在两个死者头颅里的担忧。

当然这不是特别大的问题，可能是“那件东西”的回收只是一种必要的流程，但是其实不回收也不会有严重后果，也可能是不缺这两个未回收的东西，把名单上其他人脑袋里的东西回收了就足够了。

第二个问题就是……巴尔韦到底去哪儿了？他为什么始终不在佣兵团？如果是去处理某件事，这件事会跟“测试”或是“赎罪”有关吗？

第三个问题是，“那件东西”跟灵魂会有关系吗？他的猜测是，有一定的关系！但“那件东西”是一件实物，灵魂则虚无缥缈，显然从“那件东西”入手调查要容易得多。

没有找到实证之前，陆安也不敢完全相信上面的分析，只能说可能性极高，所以就没有向西科兑换启神晶体。他谢过西科后就回到了现实。

陆安用贾哈尔的钱点了一壶巴尔韦最爱的蓝心树茶，一边喝，一边琢磨怎么对付巴尔韦。

现在有两条线索，一条是找到巴尔韦，这是最直接的。一条是调查“指路人”和凯恩的头颅。

前者有一定的不可预测性，他还不想出现在佣兵团，伪装成一个喝茶的人监视佣兵团跟直接进去打探情报是两个概念，后者还是有些冒险，他决定先去调查头颅……

他不想劈开凯恩的头，这会给他造成心理阴影，所以决定去找到“指路人”的尸体。

又等了一个小时，巴尔韦还是没在佣兵团现身，陆安来到帕尔诺废墟附近的那个警察局。

没费多少工夫，他找到了当天接管案子的警察，哭丧着脸说：“警官，我有事情请求你的帮助。我实在是太痛苦了！”

警察都有认脸的能力，一下子就认出了当时报案的小子，当时他就觉得这个年轻人遇到这种事恐怕要有点心理创伤，果然，看他这样子，最近过得应该是惨极了。

“你怎么了？还是上次的案件吗？”警察问。

“是的……”陆安刚开口，警察就说：“关于案情，我们没办法透露给你，请你理解。”

我理解，当然理解，你们根本屁都没调查出来，当然不想告诉我。

“我不理解……”陆安悲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