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在采凉驿远处的山野一片枝叶飘落的空地上,一身黑色劲装的车渠,手持一把长约四尺半,宽处几乎有两丈宽的黑面阔刀,凤目轻眯,盯在三丈开外的一个还带着几分湿气的木桩。
而徐玄玉就在一旁注视着车渠,顺带吃个瓜。
“定纷止争!”
车渠沉喝一声,身子踏步而出,如虎扑豹跃,血气由足底涌泉涌出,身子竟然在空中有了一点滞空感,然后因为有冲锋的惯性,就如同苍鹰在空中滑翔,手中阔刀掠起一道锐利的光芒,以坚定而无匹的气势悍然直斩在那人形高,腰身粗的木桩上。
“咔擦……”
木桩就如同被大斧劈砍一样,直接爆裂了开来,甚至形成一股锐意无边的气浪,将那几大段木条冲击得翻飞出数丈许开外,撞击在其他的树木枝叶上,哗啦作响。
“成了!”
车渠凤目大亮,狂风般跑了过来,将徐玄玉一把抱起:“玉弟儿,你太厉害了,真的被你推演出来了,你太厉害了!”
“你……你先放我下来!”徐玄玉也很高兴,不过他现在很有些尴尬,他那胸部受到拥抱的挤压,感觉十分的奇怪,好像有点痛!
车渠不疑有他,放下徐玄玉后依然很是兴奋:“我感觉鲲血诀的血气完全被调动了,不但能够畅快的力贯全身,还能彻底贯通大刀,没有丝毫浪费地作用到攻击点上。这绝对是我目前能达到的最极致的一刀!”
车渠是越来越佩服徐玄玉了,原本他认为徐玄玉终归还是个小女孩,需要他的保护。这种感觉会让他将徐玄玉放在一个弱者的位置,可是现在,经过出去走一遭,到现在徐玄玉帮他推演出法天刀法的心法,这让他越发明白,徐玄玉虽然年少,但是能量无穷。
也难怪王洛和魏思温会将少司命的位置给她,甚至把她当未来的大司命来培养,现在看来根本不只是因为身份原因。
念及此,他又忍不住一把抱住徐玄玉,没注意到他脸上瞬间凝固的古怪笑容。
默默忍了胸口被猛烈撞击的刺痛,徐玄玉呲着牙笑得很勉强:“那就没错了,治强易为谋,弱乱难为计。五蠹所言,看似跟武技功法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有非常明朗的映射比对。这一招看着很平实,却威力很大。这也符合法家的理念,简单直接,却要行之有效。你先放我下来,我得抓住这种感觉一蹴而就地把另外几招的心法给推演出来。”
“格老子的!什么鬼?我的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痛!一会儿回房检查检查……”不知道为什么,徐玄玉只觉得胸口疼的很诡异,暗道莫不是受了伤的缘故?
只是让徐玄玉不解的是,当他回房揭开衣服查看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只是……
“怎么回事?我的旺仔小馒头好像泡发了一点点?”
“这是什么毛病?肿了吗?”
于是,徐玄玉在纠结了许久后,红着脸伸出手指戳了戳。
“嘶!我去!好疼!”
徐玄玉很沮丧地发现:“我好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胸口莫名胀痛,疼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支棱着双臂走路,要不是不想让车渠担心,我哪用得着这么忍着啊!”
“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去看看大夫,是不是我的大限之期又提前了……”
雷云天留下来的法天刀法,并不完整,只有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