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万零三千两……”徐玄玉额头有些冒汗,从出生到现在听都没听过这么多的钱……不过这个时候人在屋檐下啊,自己可不想被人丢回江中喂鱼,连忙应道,“是是是……等晚辈伤好了,出去挣了钱一定第一时间还了前辈,许道长的钱我……我也还……”
许宣平毕竟救过自己的命,没有上清镇邪印自己根本活不到今天,徐玄玉本就是感恩重情之人,这也直接认了。
虽然委实冤枉了些……不过转念一想,就当自己的命值这个价!
“嗯嗯,舒坦了。”徐玄玉暗暗点头。
柴壁飞怀疑地斜着眼冷哼:“就怕你会像那个老杂毛,走了就连个人影都再也见不到了。”
徐玄玉摇头表示诚心:“晚辈断然不会如此,救命之恩就当得这谢礼。”
“不是谢礼,一百万两是债务,三千两是费用,治你的成本费,千年血参的费用!”
柳下风铃抚额哭笑不得:“爷爷,你刚说五百年……”
“五百年和一千年有区别么?我坐地起价了么?我有让他给三万两银子了么?”柴壁飞睁眼说瞎话也成了习惯。
柳下风铃也彻底没了脾气。
“前辈,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这银子的。”徐玄玉再纠结下去,这血参能说到万年去。
“哟,看你这样似乎也是不缺钱的主?”柴壁飞笑了:“也对,你竟然一听老朽的名字你就能知道名号,而且你一出生就能获得老杂毛的道法加持,定然也不是普通子弟。你刚提到说你师父是哪个?”
“家师杂家温思危。”对救命恩人,徐玄玉不好隐瞒。
“温思危?这人倒是没听过,不过你们杂家,我在大约十几年前在扬州倒是跟一个姓魏的见过,那个家伙满腹王佐理论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可惜怀才不遇或者说生不逢时,现在估计早已经变成冢中枯骨了。”柴壁飞的笑容怎么看都有那么点刻薄的感觉,不知在夸人还是在损人。
徐玄玉拂了拂衣袖,一脸正色:“家师或许不识得前辈,但家师非常推崇前辈,他说过,前辈是真正心系天下苍生之人。”
“不要给我戴这种高帽子,我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我只是个行事随心的人而已,或许做了一些别人说的善事,那也不过是我偷了太多东西,想着举头三寸有神明,找点心理慰藉罢了。”
柴壁飞这种自黑自嘲的行为,跟温思危曾经给徐玄玉介绍的盗圣又如出一辙。
刚刚崩毁的形象又重新鲜活了起来。
却没想,柳下风铃在旁拆台道:“爷爷,你会敬神明?还不是门规限定?”
“你可真是我的好孙女,可劲拆我台。”柴壁飞斜眼轻哼。
徐玄玉不由偷乐,这对爷孙还真是有趣。
“不管是什么动机,事实上,盗圣前辈确实做了不少善事。如果整个世界都是前辈这种随心的人,那恐怕已是一片乐土了。”
“可别,如果都是爷爷这种人,大家都去偷谁?”柳下风铃在旁吃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