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一定大有玄机,弄清楚陈丹妮一反常态的原因,案子就破了百分之九十。
过了一会儿,陆尧又问:“陈丹妮她,平时在同学们之间口碑怎么样?”
“挺好的呀。”
“有跟谁结过仇吗?”
“应该没有。”张进似乎对陆尧这个提问感到不舒服:“大家都在一块儿读书,能有什么仇……就上个月班里有对同学偷偷谈恋爱,被她发现了,后来班上都知道了,那对情侣找她吵过几嘴,但没几天就又和好了。”
最后几句随口说的话一下子提起陆尧兴趣,他想起在店里陈丹妮八卦许诗萼的那些话。
“陈丹妮她平时总能注意到大家没注意到的事情吗?”
他问得很委婉,其实就是问这人是不是很八卦。
张进听出他问题的真正含义:“她这人,平时的确八卦了一点。她的职业愿望是当记者,当撰稿人,班级里都知道。”
“这样的话,她难免会刺探人家隐私,而有些人对这种事非常在乎,不会遭受忌恨吗?”
“大家都是一个教室里的同学,天天在一块儿,你有事儿都跟别人说,大家都习惯了。是不是有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我就不清楚了。”
看来张进对陈丹妮的八卦嘴觉得很正常。
从张进家出来,陆尧抓紧赶回二元店,想仔细问问陈丹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现在就跟吃了安眠药一样,叫都叫不醒,陆尧怀疑她快去灵境种树了。
许诗萼打来电话,说晚上聚餐时间是七点,地点在市中心大方城商业中心,离临雨巷十公里不到。
陆尧收拾收拾,换了件干净polo衫,梳洗头发,对着镜子照照看,直叹:“真是个好小伙儿!”
可他在门口踱来踱去,在身上摸来摸去,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一时也没说不出到底什么让他如此犹疑不安,直到李初湄的小红车再次出现在巷口,他才恍然大悟。
“对嘛,就缺她!”
此事并非他死要面子,背后着实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时候他恋上班花温馨,狂追了三个多月,温馨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反正就一直吊着他,直到有一天,他偶然看家温馨跟班长胡海勾肩搭背,才恍然明白咋回事。
他当即冲上去怒斥:“你这女人!有男人了就跟我明说啊,我他妈给你送了三个星期的早饭,你一声不吭都笑纳了,知耻吗你!”
温馨义正言辞回道:“咋说话呢!你天天死皮赖脸缠着我,把东西硬塞给我,我不还你是顾忌你的自尊心,其实东西我一份都没吃,都分给别人啦。你自家没自知之明,怪谁?癞蛤蟆能吃的着天鹅肉吗?”
陆尧恨得牙痒痒,捏紧拳头要揍人,怎奈对方是个女人,没法揍,一肚子火又压不下来,便将她身边的班长按在地上揍了两拳。
后来才得知,其实温馨也并非真的喜欢班长胡海,她不过是见他成绩好,家里又有背景,便先将其收入囊中而已。再后来二人上了同一所大学(温馨是艺术特长生),大二时候便分手了,因为大学给她打开了一扇天窗,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
现在想来,胡海挨自己的那几拳也挺无辜的,如果下次有机会,一定要亲自揍在当事人身上。
他觉得打架嘛,要讲究“地铁准则”,也就是但凡遇到老、弱、病、残、孕这五类都得“让一让”,但普通女人就不用让了。
也是巧了。
李初湄这次拜访,正是为了答谢他,那面镜子的确大大提升了她的演技,之前怎么也领悟不到、琢磨不透的技巧,现在一想就会。
“演技真的提升了?”
“嗯。”
“怎么证明啊?”
“咋证明?你又不是导演。”
“那你就把我当导演吧,这样,我有个很好的提议,我今晚要参加个同学会,你呢,就跟我去试试演技,就当是考试,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进步了。”
“要我演啥?”
“我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