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涣冷冷的看着她,“就这些就足以定你的罪。”
无凭无据就要来定他们的罪,真是可笑。
赵青柠深吸了一口,缓缓的说:“好,既然大人想听,我便一一跟大人絮叨絮叨。第一,我是何姿色大人不用我说,也看的出来吧。既然有这么大手笔布局的人,要请也要请长相稍微迷人的美人来魅惑?让我去魅惑是想测试太子殿下的欣赏能力?我从未向太子索要什么,即便是太子送我贵重的玉佩,那也只能看出来是殿下倾心于我。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与他人定下了婚事,从未有半点知晓殿下的太子身份之后有半分逾越想法。我哥哥赵青缘献策有功是有曲丞相和曲将军亲自推荐给太子的,若是说有同党,还请连同曲家一同审查。宁德客栈从我父亲就已经开门营业,若是大人不信,随便抓个左邻右舍问一问便知,倘若我父亲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应该是不会知道时至今日,曾经的玉庆王府会成为今日的太子府。”
“第二。”赵青柠回望坐在审问坐上的杨书涣,现在倒是想起来,凉亭中熟悉的香味出自何处了。
“为何赵青缘会中毒,杨大人最好回去问一问杨夫人,她应该知晓一二。我不敢吃东西是因为我得知我认识的李风就是当朝太子,我怕有居心叵测之人猜测我与太子的关系,继而想置于死地。我哥哥只不过替我受过罢了,当时只有我和小萝在凉亭,那里的食物无人触碰只有赵青缘喝了一杯茶,若是食物还未处理,还请立刻去查找证据。另外,我哥哥是献策功臣,解决了沧州水患和临城危机的人,智商谋略不用我多说。既然大人认为我们有同党,想要制造混乱,随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某个宫殿走水,杀一个不关紧要的人搏一搏眼球是多么简单的事情,何须以身犯险,用最笨的方式让你们察觉他赵青缘有问题?”
杨书涣面色越发不佳,赵青柠这么一说,还牵连到曲家,连他的夫人都在内。
“第三。”赵青柠继续说,她看向检查账簿资料的四名官员,“在解释大人第三条所问之前,我想请问这几位大人,客栈的账簿资料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四个检查官员没点头也没摇头,但是若是真的有问题早就已经向上汇报。
“民女可以向大家解释,这些账册以及纸张的一一出处。”
赵青柠跪着地上,指着其中的几本账册,“这些是记录客栈的日常支出和收入,包括按照南国客栈营业的税费各个条目所缴费的费用,每月按时缴费,未有一日拖欠。从前,我赵青柠从来都以为国家为朝廷纳税为荣,因为我信任我的所在的国家和君臣会给纳税的民众一个能够安身立命的乐土。大人时刻记住,你们口中的贱民刁民,正是他们每月辛苦劳作交税供养给你们锦衣玉食无上权利。”
赵青柠指了另外一堆有些散乱的纸张,“这些,是我哥哥赵青缘在沧州水患之时,花了七个整夜,反复计量和调整改动,写了近五十份成稿,才将最完整最满意的策划提交给曲大人,解了当时沧州的水患。赵青缘一心求官,确实有私心,但是试问在座几位大人谁不想升官发财,青史留名?倘若就因为他作为一名书生努力向朝廷和官场上爬就成为他被怀疑的理由,那请问满朝文武官员有几个可以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