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放下手中的笔,面具下也染上了浓浓的阴霾,他突然有些后悔了,没心没肺的赵青柠也是一个需要人呵护的女子。
赵青柠不想理会屋内的让她心烦意乱的男子,拿起酒杯准备自酌自饮,烈酒忘凡尘,人生在怎么逃避和规划,不如意之事总是十之八九。
“这酒怎么跟白开水似的?”某女十分不满,玄衣男子已经踱步在她的身边坐下,他晦深的眸子仿若隔着千山万水,靠不近也看不清。
“此酒名为清花酒,是北国最为清淡的酒,由冬季的融化的冰雪和秋季采摘的果实酿造而成,清淡可口,在下以为姑娘会爱喝。”
他的解释没有丝毫情绪,如同这淡淡的甜酒毫无波澜和阻碍的侵入她的心扉,痛且无声。
赵青柠哼l一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北国烈酒闻名于世,这么淡口味的酒,还真的少见。”
“世人之见,偏见居多。”他,黑色的面具有强烈的冷质福
四周的厮已经被撤了下去,赵青柠斜瞅他一眼,“你们家有没有女儿红,本姑娘第一次喝的酒就是女儿红,那酒烈的很,真的烈的很,我喝两杯就不行了,然后各种出丑,呜呜,你我怎么这么容易被骗,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很像一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又是一杯下肚,她感觉越喝脑子越清醒,当初在都城叶荆跟她的每一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什么再见便娶她,不过是一句甜蜜虚幻的梦话。
“你怎么不话了,你话啊。”赵青柠含着哭腔开始耍泼,“为什么戴个面具,为什么不肯认我。”
他始终冷静旁观着,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着一些快乐又或痛苦的回忆,他必须将一切都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哪怕是他的心。
一坛清花酒很快就见磷,全是赵青柠一个人喝掉的,对面的男子不规劝也不阻止,仿若在他眼前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他冷漠的样子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青花酒口味清淡,但后劲很大。”见她又要开第二坛,他终于了一句话,却仍旧不是回应赵青柠想要的答案。
赵青柠借着酒劲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怎么,心疼酒钱啊?你,这两坛酒多少钱,等我回南国,我让离风连本带利的给你,你给我听清楚了,他是南国的太子殿下,不差这两坛子酒钱!”
男子的神色微变,他抓住赵青柠准备掀酒坛盖子的手,冰冷的黑色面具将他阴沉愠怒的情绪遮掩。
手背上的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她有些神志不清的脑子,她咯咯的笑了起来,弯下腰靠近的直视他的眼睛,“你吃醋了?”
“醋?”他淡漠的吐出这个字,回视着微醺的赵青柠,“你醉了。”
她开心的点头,认同的:“对啊,我醉了,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是我第二次喝醉,你两次我喝多你都在我身边。”
“你认错人了。”他再一次重复,不厌其烦又于心不忍。
她慢慢的靠近他,熟悉的安全感一下激发了她的酒意,脑子越来越晕,身体十分诚实又精准的吻上他单薄又好看的唇。
她蜻蜓点水的一吻,扬起头准备撤退,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混合着清澈的酒香,男子反客为主
他将她整个身体圈入怀中,两人忘情的拥吻。
察觉到怀中饶变化,男子停了下来,两人近在咫尺的对望,一个深沉,一个迷离。
赵青柠伸手用尽力气掀开那张她认为阻碍他们之间距离的面具,他挽发的玉冠被扯落,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开,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面容,而是一张冷峻、绝美却陌生的脸。
他真的不是她的叶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