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吟有些傻眼,“一直下到现在?”
se两手一摊,“是啊,从进门,到现在,你爸连口水都没让我们喝。”
简清吟惊悚了,她爸这是要唱的哪一出?
她忍不住问道,“季蔚然怎么忽然跑这儿来了?”
se耸肩,“我还想问你呢,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失联了?季总让我跟他跑这一趟,我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事先没有通知你,我怕他被你爸给轰出来,所以想给你打个电话通个气,没想到你手机关机,问你妹妹,说你去了康复中心,只好让你妹妹联系你,让你快点回来。”没想到,他们不但没有被轰出来,反而一直滞留到了现在。
只是,这诡异的平静,还真是让人心生忐忑和不安,不知道简清吟她爸到底在搞什么飞机。而总裁居然倒也沉得住气,这棋一下就下到了现在。
简清吟也搞不懂她爸怎么了,她皱了皱眉头,“我还是进去看看吧。”然后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两人还在棋盘的楚河汉界间杀了个天翻地覆,丝毫也不受外界影响的样子。简清吟给两人泡了杯茶端过去,站在一旁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对象棋实在是不在行,除了知道几句简单的俚语,比如炮打隔粒子之外,就真的算得上门外汉了。所以,她使劲的瞅着棋盘,却怎么也看不出个名堂,不知道到底谁输输赢。但观察对弈两人的神色,简父一脸的凝重,季蔚然眉宇轻松的样子,也就隐隐明白谁更技高一筹了。
这时,季蔚然忽然拈起一枚棋子,摆放在了一个位置,清脆的落棋声响后,简父脸色猝然一变。半响,才怅然道,“你赢了。”
季蔚然道,“是伯父手下留情了。”
简父眉宇间掠过一抹激赏,“你不用奉承我,输了就是输了,这点度量我还是有的。”
季蔚然笑笑,没说话。
“爸,”简清吟这才敢上前,小声的叫了一句。
简父看她一眼,淡淡地道,“回来了?你妈怎么样?”
简清吟“嗯”了一声,“还是老样子。”
简父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茶都凉了,还不给客人沏杯新的来?”
简清吟愣愣的,哦了一声,把已经凉掉的茶端走,心里却在嘀咕,老爸这到底是个啥态度?
季蔚然却长长的松了口气,“谢谢伯父。”
身后的se到底是跟着季蔚然见过世面的,一听这话,就知道有门。她快步上去给简清吟帮忙,一边悄悄的道,“看样子,总裁已经通过你爸的考验了哦。”
简清吟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爸爸不是对季蔚然很反感的吗?上次在帝宫那顿饭都没有吃成,还给人家撂了狠话,难道一盘象棋,就让他对季蔚然彻底改观了?她觉得有点不大可能。
这时,简父已经对季蔚然道,“有什么话,到屋里去说吧。”
季蔚然颔首,“好。”然后跟在他身后走进堂屋。
简父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连楼上一直看热闹的简清丽也都惊讶得瓜子都忘了磕,三步两步下了楼梯。
简清吟重新给两人续上了茶,迎上季蔚然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有些心虚的往简父身后退了退。她知道他在怪她这段时间躲了起来,所以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虽然简父目前并没有要将他们赶出去的趋势,但是,她并不乐观,也不觉得他这一招突然袭击会达到预想的效果。
她站在简父身后,有些忐忑。
堂屋里的形势,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简清吟站在父亲身后,微微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毕竟,她和季蔚然藕断丝连的事,是一直瞒着父亲的,她怕他会生气,更怕他因此怪罪到季蔚然头上,给他难堪,甚至说出一些更加难听的话来。
而季蔚然的身后,则静静地站立着se,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而她唇角意味深长的笑,让简清吟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简清丽则搬了个凳子坐在角落里,翘着二郎腿,好奇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非常感兴趣接下来父亲要对季蔚然说什么,是轰出去,还是答应他们继续交往?
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简父开场白也懒得说,直接切入正题,“说吧,今天来是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