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回真的从毕全嘴里套不出话来,李镜向林斩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将这个家伙带回衙门,自己再另做打算。
为了不惹刁家的怀疑,第二天毕全在林斩的恐吓下,跑到刁家谎称自己老娘病了,暂时无法给刁家送信。
刁勇派人去他家看过,见他的娘的确卧病在床,便没有过多地为难毕全,还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安心给老娘治病。
将刁家瞒过之后,李镜一方面让林斩继续派人监视毕全,防止他出尔反尔,又跑去找刁家爆料;
另一方面,李镜找到满文婷,告诉了她自己所有的猜测。
当满文婷得知整件事情只是刁立人的一场试探而已,自己险些中了他的奸计,顿时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变得慌乱起来,“完蛋了,李师爷,我刁立人寿宴的第二天就去找你,刁立人会不会怀疑我已经出卖了他?”
李镜摆了摆手,平静道:“不是会不会怀疑,而是他一定会怀疑你,他这个老狐狸叱咤淮县这么多年,有什么是看不透的?”
“那怎么办?”
满文婷急了起来,“枉我还以为自己是为了满家好,到头来却连累了满家,给了刁立人对付我们的把柄。难怪我爹怎么都不肯让我反刁立人,搞不好他早已看穿了一切,是我自作聪明,害人不浅。”
看见她自责的模样,李镜淡淡一笑,直言道:“事到如今,懊悔也于事无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补救。”
满文婷这才冷静下来,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李镜,“怎么补救?”
李镜站起身子,背对着满文婷,开口道:“以刁立人那老狐狸的性子,想要他不怀疑我们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直面他的怀疑,做场戏给他看。”
“哦?”
满文婷还是不太明白,“怎么做戏?”
李镜转过身子,直勾勾地望着满文婷,认真道:“两个只在刁立人寿宴上见过一面的男女,第二天见面除了有可能是互通消息以外,更大的可能是一见钟情。”
“什么?!”
满文婷愣了一下,脸颊很快红了起来,“李师爷,你……”
“满小姐,请放心。”
李镜直言道:“在下所指的一见钟情,并不是真的一见钟情,而是做给刁立人看的一见钟情。”
满文婷却抿紧双唇,半天没有说话。
见此状况,李镜颇有几分不解,“满小姐可是有什么顾虑?”
满文婷抬眸望向他,见他的神情真挚,不像是装傻充愣,不禁叹了口气,直言道:“演这种戏对李师爷你而言,没有任何损失,可我始终是个姑娘家,此事若是传扬开来,我还要不要嫁人了?”
听到这个,李镜才恍然大悟,尴尬地挠了挠头,“这倒也是,是在下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