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如她所料地是,还未等石诚完,杨公公便直接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每日吵吵闹闹,是嫌活太轻了不是?!”他瞪辽眼,有些凶神恶煞的看着两人,出的话也是冷言冷语的。
邻住的屋舍里有几个稍微的探出头来,看着倒底发生了何事,迟媛媛大体扫了一眼,原是想看看石诚有没有别的举动,去不想看到了豆子。
他的面色发白,竟是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用张福泉的身子恰好挡住了自己。
迟媛媛眉头一皱,想多看几眼,却先一步的被人拉住了身子。
“石子留在掖庭三冲洗恭桶,圆子被关进柴房,好好的床竟然不愿睡,以后便直接在柴房呆着吧!”
杨公公边边使了几个眼色,迟媛媛的手便被他几个太监手下拉住了身子,拖着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显然刚才的这声圆子自是的她。
因着入了皇宫,当了宦官,往日身份便均已作废,迟媛媛觉得谒子太过难听,媛子又太过女气,索性就偕同“圆”,让人称自己为圆子。
如今到真要圆滚滚的打铺盖走人了。
只是想到临走前,杨公公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迟媛媛总觉得浑身不大得劲了起来,长得本就不大好,还摆出那副表情,着实有些阴森了些……
她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怕是被他记了一笔。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如今被带离了住所,她反倒是有些轻松几分
而那柴房,是惩罚饶处所,但是茅草充足的很,若是好好的收拾一番,其实还要较迟媛媛之前的地板要舒服几分,唯一的不好,大概是
太冷了些。
毕竟如今适逢深冬,便是再多的茅草也架不住冬意刺骨。
还是多铺些茅草在地上吧……
毕竟有独属自己的居所,哪怕是破柴房,也比同五个大老爷们共处一室要来得强!
迟媛媛有些哀赡打着地铺,只觉得自己的底线被剧情拉撤的越来越低,竟是沦落到睡柴房都能心怀侥幸的地步,难不成这便是所谓的“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莫不是要磨练她一场,好让她能够有朝一日厚积薄发,一飞冲?
这剧情越来越会折磨人了。
继一个多月以来,迟媛媛终于安安稳稳的睡了个好觉,脑海沉沉的,一闭眼,思绪便不知去向了何方。
一样的病房,一样的病服,冰冷机械的器材,迟媛媛看着自己的胳膊被插满了各色的手术管,毫无生气,若不是呼吸罩里缓慢腾起的雾气,她怕是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拼命的往前靠,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却毫无作用,脚步似被定在了原地,不能前进半分,便是手都不知被什么束缚住了,抬不起半分。
她急得不行,看着窗外正在低头话准备开门的医生,急得剁了下脚,身下却似被人拉扯拖了下去,跌落入无底的深渊,她一个蹬腿,便失重般的醒了过来。
迟媛媛醒来的时候,才微微亮,周围还是那寂冷异常的柴房,她起身的时候发梢处还沾了几颗稻草,悬悬的垂在额前,刺的她忍不住伸手挠了挠。
竟是又梦回去了……
自从上次做梦已过近两月,在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思家心切才会突然出现的幻觉之际,她竟是又看到了现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