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有着些微的讶然之色,还没缕清这其中的不对,便听到宁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想不知者无罪还是对豆子的死一无所知?”
“我……”迟媛媛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
她自去了掖庭,同她话最多的便是豆子,看着最是单纯无害的也是他,如今突然发现并非如此,她的脑袋不经有些乱。
但是,她不能怂。
迟媛媛这般想着,在这些心都被拧成麻花的人精眼里,她怂无疑就是心虚,就是心中有鬼。
所以她捏了捏衣角,抬头扬声道。
“我确实不知他怎会出现在东宫,又被何人所杀,我便是再蠢,也不会把他扔到自己任职之所,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自己杀了人吗?”
面色要坦荡,声音要洪亮,这是迟媛媛在九年义务教育外加三年高中生涯中,历经各种迟到早退被抓后,撒谎撒出来的感悟。
如今在这不知哪年哪代的古朝,竟是同样的适用。
宁公公的语气明显缓了些许,轻声问道,“那你可有能自证清白的人证或者物证?”
迟媛媛暗暗松了口气,好在没被人立马当成杀人犯关押起来,刑部大牢住得久了,她如今刚出来,着实一点都不怀念那儿的生活。
她垂下了眼睛,想着刚才把她吓得不轻的那副场景,随后道。
“我是昨日亥时被人压着去了柴房,当时豆子尚且安好,你可以让仵作推断下他的死亡时间,应当是那之后,再者,我刚才看了一眼,他的脖颈处有伤痕,我身上外加住处均无凶器,此两点可见本人清白。”
话语刚落,一早赶到梅树下的那个带头侍卫走了进来,宁公公看了他一眼,出声问道,“可发现了什么?”
“死者应当是昨日子时前后被杀,后在子正时分经过西南偏门被人偷移到东宫,因为那时适逢换岗,戒备最是松懈的时候,并且昨夜下了场大雪,倒是恰好掩了痕迹,至于死者死因是被人用刀片自身后割了咽喉,而那刀片”
话的侍卫语气顿了顿,从袖中拿出一物出来,“属下于圆子被关的柴房中找到了。”
迟媛媛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将那巴掌大的刀片放到了宁公公的面前。
脚底忍不住的一软。
这坑爹的玩意,到底是谁在整他?
内室里传来轻微的走动声,迟媛媛猛地侧眸望去,却是太子已经洗漱好,准备走了出来,她心中一急,不由得大声道。
“这不是我的东西!”
脚步声一顿,迟媛媛听的真切,不由得快速着未完的话。
“我大前才刚到掖庭,人生地不熟,怎会贸然杀人再者,这位侍卫也豆子死于子时,那时我被关在柴房早已安睡,那凶手用刀封喉,喉管血喷之际必定会沾染到袖口,我今日未换衣物,身上不见血迹,这东西出现在柴房着实的莫名其妙。”
“可你子时是否身在柴房无人证明,便是你所的衣物……”宁公公放下手中的刀片,抬眸看来,“若你穿的是别饶外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