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两人相约去内蒙古,为了能在大草原上纵马奔驰,她俩硬是学了三个月的骑马术,故而骑马倒真是难不倒她。
至于射箭……
母亲生她时伤了身子,迟媛媛自身子也算不得好,故而时候被父亲赶着参加了不少的竞技类运动,这射箭也是其中之一,她还拿过射箭锦标赛“青少年”组的省冠军,所以拉弓也是可以的。
而捕猎……
毕竟生活在水乡,摸鱼这件事她做的最是得心应手,并且
鱼也算是种猎物不是?
“给你的膏药用了?”楚暮白突然问道。
这话题扯得着实有些远,迟媛媛都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来,太子所的应当是那养腿的膏药。
之前她住在苏将军府时一直用着,将伤养的七七八八,后来便是去了牢房,苏萱敏也曾偷偷为他捎了几瓶,倒也未曾断过。
只是再后来入了掖庭,苏府出事,她的身份不大好去太医院拿药,便也就作罢。
不想因为豆子的死,她被拘东宫之时,这儿的人竟是这般体贴,她刚住下来便有人又将药送了过来,显然是考虑到她的腿伤,怕她落了病根。
迟媛媛一直猜测这是太子的照拂,只不过人家不,她总不能舔着脸去戳破,只能心里暗暗感叹,这位太子可真是个人俊心善的好主子。
但其实迟媛媛误会了。
楚暮白会把她调在身边,不过是以为她是真正的尉迟谒,他派人私下打听过,尉迟家将这个早产的儿子送去了桑楠山,师承凌希道人,上知文下至地理,研读经纬治世之道,是区别于尉迟家武将的存在。
而这些膏药,不过是苏萱敏偷偷委托的缘故,早在尉迟谒被放出狱之时,父皇便表明了苏家同尉迟家的这纸婚约已然作废,可他这个表妹不知看上了尉迟谒哪点,仍是心心念念。
听这人去了掖庭,便偷偷来信要他照顾一下,尤其那双腿,千万要记得给这尉迟谒用药,莫不要废了。
这也是楚暮白会于宫刑时,稍做手脚保下这饶原因。
虽传闻这尉迟谒被伤了命根,但伤了是一回事,被剁了又是另一回事。
他总不能让苏亭逸的妹妹以后跟个太监生活吧?
而若这个表妹,楚暮白也是挺欣赏的,听闻父兄出了事,便偷偷收拾了行李准备随着苏家军前往北地。
若不是被长公主发现,怕是如今早就出了京城,不知所踪。
而对于犯了事的尉迟家,不嫌贫爱富,不趋炎附势,只是因着喜欢,便私下带了士兵去城外截人,先一步在皇城司前赶到,将人救下来不,还敢于违抗皇命,抗旨不尊。
父皇原是准备将她指婚给叶家大公子,刑部侍郎叶亦安,那可是父皇的心腹,前途大好的京城新贵,苏萱敏拒绝起来竟是毫不迟疑。
是个率真赤诚的爽朗性子,没有沾染皇家的一丝污秽。
便也是这般,才得父皇的几次纵容,再加上此次北狄之战,皇帝心中对长公主有愧,竟是没有对苏萱敏多做惩罚。
长公主如今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知道女儿这性子率真虽是好,却也容易惹事,便也就直接将人关了起来,免得去东宫与尉迟谒多做纠缠。
这也是楚暮白只见苏萱敏信件,不见其饶原因。
迟媛媛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只以为太子问这话是因为体恤下属,不由得认真回复道,“用了,而且已经大好了。”
楚暮白点零头,连用了三个月的断骨膏,着实应当好了。
“那便舞个剑吧。”楚暮白平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