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媛媛心里还在哀叹自己的手,想着回去如何保养才能让它继续光洁如玉,虽不是自己身体,但是她如今用着,爱美之心还是有得。
太子这一出声,她倒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他的是何事,也不好贸然答话,只能模糊的打着太极,“太后对太子疼爱有加。”
太子摇了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
迟媛媛继续拍马屁,“太子同睿王兄弟情深。”
“?”
楚暮白觉得有些不对了,终于舍得回过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迟媛媛不知怎的心领神会,突然就又回了一句,“太子风神俊朗,更甚一筹。”
深处皇室,同为皇子,两相比较,什么也不管,我家主子顶顶好!
迟媛媛觉得自己很有当啬觉悟,太子应当很是满意!
却不想这次太子直接驻了足……
“真不懂我问的什么?”楚暮白似笑非笑,提醒道,“掖庭那里……”
“曹家兵胜,事有蹊跷!”
这语气……着实的铿锵有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过战场,受过那喊口号的训练,竟然的这般的抑扬顿挫,楚暮白满意了,低低的“嗯”了一声,那表情显然是示意她继续往下。
可怜迟媛媛,如今明明是个贴身太监,起早贪黑伺候人不,还得担起了幕僚的职责,酬劳还没幕僚来得高,心里悲愤万分,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戎城那个地方易守难攻,以前原是北狄的城池,是被尉迟将军领兵攻占下来的,可当初便是攻占也是连续打了三个月的持久战,如今北狄好不容易夺了回来,正是看守正紧的时候,怎会败就败,更可况经过大楚整顿之后的戎城,粮草充足,器械繁多,北狄应当是坚持的更久才是,如今曹军前往北地不过一月。”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哪怕如今路上没有几个过路宫人,她也下意识的将呼吸放轻,给了最后的一个结论,“句不好听的,大楚要真有此强军良才,苏家也不会出事。”
完,又偷偷的看了楚暮白一眼。
她的笔下,太子同那曹家算是不对付的,主要是曹家后来军权独揽,是那废太子一帮人叫嚣最欢快的一家,可是如今还未到那个时候,太子同曹家也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她如今了那曹明胜的坏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得他不快。
亦或者猜忌?
可是迟媛媛心里也清楚,若想抱住太子这个细杆子腿,不露两手他怕是不会护着自己,毕竟看她不顺眼的是皇位上的一把手,便是自己对其没威胁了,难保那个狗皇帝一个不顺心将她毁尸灭迹了。
她现在能做的不过是两件事,一是捂住凌刹军令牌的秘密,好好的讨好太子殿下,保住自己的命,二便是好好的找找那玉佩,看看如何回家才是王道。
可就算是那玉佩……也是太子之物,她想拿到,还是饶不过第一件事的先行条件。
不过好在,据她观察,这位太子还是有些手段的,虽对皇位算不上野心勃勃,但也没有她书中写的那般清心寡欲,算得上一件喜事。
可是后来,迟媛媛怕是就能知道,这位太子不仅算不得清心寡欲,简直都能是黑心肝肺了,把她算计的死死的,她还得帮忙数钱的那种!
只不过那是后话,如今的她抱腿抱的很是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