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了迟媛媛一眼,轻吁了一口气,“想来你未曾受过什么苦。”
如此,迟媛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初她能躲过净身之刑,后来惹了命案却峰来路转的留在东宫,太子对他虽有猜忌却多有拂照,怕是这位郡主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
就如同,迟媛媛刚穿书而来之时,是苏萱敏私下带着死士救她于危难,她被压入刑牢之际,是苏萱敏买通狱卒,乔装来看她。
如此情深义重
迟媛媛觉得这尉迟诒真走了狗屎运了,这郡主竟是比她笔下写的还要好!
如此痴心人
让她这个作者更是心中愧疚不已,如此更不敢实话了,反而好声的安慰她道,“我在掖庭不过呆了两日,却也没受什么折磨,东宫的日子也还算尚可。”
迟媛媛这段话的着实真诚,太子虽然不信他,平时对她亦是略有试探,但是东宫规矩森严,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且饭菜香美,她自是吃好喝好。
除了不再做梦,其他什么都好。
倒是苏萱敏,不过两月未见,身上瘦了一圈不,脸上的婴儿肥也清减下去不少,迟媛媛有些过意不去,不由得关心道,“你可是还好?”
“我?”苏萱敏挑了挑眉,起身缓步走了过来,“你是想问我父兄的事吧。”
屋内的烛火有些暗淡,苏萱敏拿过一旁的金剪,将多余的烛芯轻轻剪掉,火光随着她手中的动作轻晃了晃,亦如苏萱敏眼中倏然幽深的目光。
“我跟母亲一样,不见尸骨……绝不罢休。”
她的声音清淡,的有些慢,却又无赌带了些坚定,迟媛媛看着她被烛火照耀的有些朦胧的侧颜,知道有些东西到底是变了。
她舔了舔嘴角,在这一刻竟有些口拙,“苏大公子和苏将军吉人自有相。”
“我亦是这般想的,”苏萱敏低头道,声音与往常无异,似刚才一瞬的深沉不过是迟媛媛的错觉,再转身过来时,脸上也是与往日无般的笑脸。
“太子哥哥是个心善的,你在东宫先住着,他不会难为你的。”苏萱敏道。
迟媛媛知道她怕是不想谈父兄,至亲生死未明,她身为皇家郡主还不能对皇位上的那位有丝毫的抱怨,皇帝有了赏赐,她甚至还得感恩戴德,想来苏萱敏真烂漫十五载,突然面临这般变故心里怕早就伤痕累累。
可她不想谈父兄,迟媛媛亦是不想谈东宫之事,总归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故而转了话题道,“今日是你及笄的日子,我没什么好东西,买了对耳坠,你若喜欢便留着,不喜欢便当个饰品摆着。”
“你送的我都喜欢的。”
还未完的话就被这一句“告白”给堵得哑口无言。
迟媛媛听着只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这郡主怕不是真的对她有意思吧?是蕾丝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