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踪迹没有?”迟媛媛有些怀疑,便是再武功高强的人,从一大堆护卫中悄无声息的带走人,也太过奇异了些。
更何况,尉迟家的亲兵侍卫武力并没有那么不堪。
苏萱敏认真想了下,出口的话有些不大确定,“据消息来报,当是南下了。”
那人离开的匆忙,许是怕会有援兵回来,故而踪迹处理的也是匆忙,当时尉迟谒他们落脚的是一个边缘镇,因为刚下过一场雨,泥土正是松软,那人背着尉迟谒离开,脚下难免会留下印记。
据离开的方向来看,当是准备南去了。
若要是京城的仇家,逮到了人必然是要北上的,若是仇家,必然会就地斩杀,也不会这番折腾,想来那尉迟诒是暂时安全的。
迟媛媛细细的分析着,同时亦不忘同苏萱敏道,“哥哥武功向来不错,只要对方没有杀心,他必然会想方设法的逃出生来。”
可是是这般,迟媛媛心中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真正的尉迟谒下落不明,且被掳去南方,那就明这个身份她还能好好的用上一段时间,如今她才初初接近到太子,东西还未找到,尉迟谀出现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他现在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
迟媛媛还是希望这位哥哥能够再失踪一段时间。
她可没忘了尉迟谒才是太子楚暮白身边的首席幕僚,若是真的只是自己的出现强行改变了原有剧情,那保不准后期剧情君会怎么修正过来。
她总要在一切修正之前,保证自己能够先拿到东西。
所以,真正的尉迟谒出现的越晚越好
苏萱敏不知道迟媛媛这些心理活动,只当她刚才的那话在进行心里安慰,毕竟苏亭逸同样出了事,她身为妹妹亦是能感同身受。
“只能希望如此了。”她感叹道。
这番一通叨,时间过的也是甚快,迟媛媛看着苏萱敏早已全干的发尾,知道自己还是早些正事为妙,若不然庭院的及笄礼开始,苏萱敏还未收拾好,恐怕会惹人猜忌。
故而她此刻转了话题问道,“今日及笄礼,长公主可有提前同你过什么?”
“母亲?”苏萱敏不知她为何提到这事,细想了片刻后,回到,“未曾。”
父兄身死之事刚传来之时,她悲痛异常,曾想要乔装打扮只身入北地,带回父兄的尸骨,母亲一怒之下又将她圈禁在府,自己入了皇宫。
苏萱敏不知母亲同皇伯父又了些什么,只知道前线惨败,哥哥烈火焚身而死,父亲身首异处,被北狄悬挂城墙羞辱,她身为将军之女亦是有几分血性的,如何忍受得了这些。
故而没少折腾,想着偷偷离家出走,甚至买通了下人。
母亲似是真的疲惫,被她吵闹的紧了,对她的管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怕她真偷偷出京发生什么意外,便同她透漏了几句。
北狄找到的并不是父亲的尸首,粮草之事,死里逃生的亦不是只有太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