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以及香冬的低语提醒,迟媛媛侧耳听了几句,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我不能一直呆在这,你先早早准备着,我便去那庭宴上等着,切记不可冲动!”
话间迟媛媛已经走到门前,苏萱敏知道今日两人聊的时间甚长,再呆下去怕是要来人,故而点零头,让香冬开了门进来,任由迟媛媛偷偷离开了。
另一边的皇宫之中,明皇坐在御书房中,却是刚同朝中大臣谈完国事,众人退去,倒是独把丞相留了下来。
丞相叶旻静静的候在御书房中,低垂着头做聆听状,他是子近臣,往日议事之后被皇帝留下已是多次,早就习惯了,只是这次,人都走光半响,还是不见皇帝出声,难免有些奇怪。
北方大胜的消息已经传来,北狄要讲和,可经过此役,这是诚心还是假意倒是让人有些捉摸不清了,尉迟家刚出了事,北狄便卷土重来,对之前的两国合约视若无睹,此时吃了败仗便又举白旗,总是让人觉得太不把大楚放在眼里了些。
只是谈到骨气是一回事,民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刚才几位老臣有多数支持停战讲和的,不京城外的难民早就人满为患了,就国库空虚,已经经不起大规模的战争折腾了,而且曹家军如今虽胜,但新将初出茅庐,总觉得让人心有忐忑。
若是积压的久了,北狄反扑,楚军怕是亦会伤亡惨重。
刚才叶旻并未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他本是以为皇帝留下他,是为了此事,不想却不是。
“亦安该有十九了吧。”
突然的叙旧,让叶旻猝不及防,不过为官这么多年,他早就知道如何在皇帝面前做到面不改色,故而答道,“回禀皇上,再过两月,便是将满十九了。”
“十九该娶妻了。”明皇的语气意味深长,只是神情平淡,似是问的不过一件寻常事,话的不过是家常。
“可有心仪的?”
“这个”叶旻犹豫了一下,摇头道,“老臣不知。”
明皇看了眼手中的文卷,具是刚才书房谈事时,那些大臣留下的奏折,他将其扔到一边,顺便轻瞥了丞相一眼,道,“叶丞啊,都你对膝下子女管教甚严,怎得竟是不关心一下儿子的婚姻大事?”
明显的试探,似是对他的话心有怀疑,叶旻听着,亦是面不改色。
“老臣管教的是君子立身之正,为臣忠良之本,其他的”叶旻敛了下身子,沉声答道,“孩子大了,管的再多该招烦了。”
叶旻身为丞相,平日里忙于国事,后院之事很少过问,他虽是对嫡子嫡女管教颇严厉,但婚姻大事一向是夫人在张罗,他从不插手,只有在最后确定人选时,夫人会同他商量一下,他会用职责之便稍作打听。
前段日子,夫人虽同他商量过亦安的婚事问题,但也只是初初张罗,还未确定人选,他更是不知儿子的想法了。
刚才的那话不知那句惹了明皇的同感,张了张嘴,不由得感叹道,“的也是,不过亦安是个让人省心的,刑部几件大案均是由他拿下的,不必年轻时的你差。”
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