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飞身庭院,云端早先从书厅搬了一只案几放在辛夷花树下,四人席地而坐。
云端为主,坐上位。岭澜在其左侧,清霜在云端右侧,白清风面朝云端坐着。
岭澜看着案几上尚未开封的望星醉桃酿,不知云端这葫芦里卖的什么酒。
“云端,你邀我等来饮酒?”清霜也看着未开封的酒坛,酒香早从封布中散了满院,她倒想尝一尝这上佳仙酿。
“是啊,今天只聊聊仙魔两道的逸闻趣事。放轻松!别客气。”云端应声。
白清风内里贪婪,脸上却是鄙夷,生硬的说到:“既是饮酒,酒杯呢?你怕不是不舍得给我们喝吧。”
白清风的嘲讽,更坚定了云端今日设宴之心。
云端脸上无任何变化。
岭澜和白清霜心中不悦,都不想搭理这白清风。
云端面带歉意:“今日午睡太久,忘了酒杯一事。无妨,酒杯易得。”
她拿起岭澜的雁还剑,向顶上的辛夷花剑光一扫。落下四个手掌大小的完整辛夷花,辛夷花瓣围成形状,可做天然酒杯。
云端将剑扔还给岭澜,眼中闪过一瞬挑逗:别以为我不知道的用雁还剑将我的花瓣一劈为二。
岭澜面无表情,云端之意,不能更明显了…要不是云端接二连三的传花信,他也不会来此。
云端将花杯捧在手中,用前日自学来的寒冰诀将花杯凝冻成冰。
这冰乃云端灵力所凝,遇酒不会化,花瓣的缝隙亦不会再漏酒。
后来云端与韩西河饮酒时,韩西河称这花杯的发明简直绝妙。
“呐,在万年花树下用天然花杯饮,方不负这望星醉桃酿!”
云端为每人舀了一满杯酒,递与他三人时险些洒了出来。
“来,干杯。”云端带头。
另三人也一饮而尽,虽心不同,但这酒与景万不能负。
云端看那清霜既使在饮酒,也不摘下面纱。
“师姐,为何你栖鹭阁女子都戴着面纱?我认识的也快十日了,却不曾见过的真容。”云端左手撑着下颚,右手执杯,不时抿口酒。
“不得无礼!这是栖鹭阁的规矩,不许让外人看到容颜。”白清风怒喝,看来这酒助长了他嚣张气焰。
“我只是好奇,我入世不久,不懂这些规矩。清风师兄多担待。”云端一脸玩味,“师姐,我自认为我与你一见如故,你看这儿,岭澜和我都不是外人。
我保证这二十七层除宗主以外,没有其他闲杂人。”
“云端…”岭澜皱眉,看向云端,意在提醒云端她方才称宗主是闲杂人,这是大不敬。
奈何云端今日无暇顾他。
“清霜师姐,在这儿就摘下面纱吧,我们不说,无人知晓。”
白清风又要发作…
只见清霜徐徐揭下面纱,白清风终于见到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庞。
白清霜美受不输这满园的花。
云端感知到岭澜也心动了一下,而那白清风的心早跳成战鼓。
白清霜第一次在岭澜面前摘下面纱,她低头一口一口的抿着酒,不敢看向对面的岭澜。
云端一计已成,待下一计‘将军’。
白清风没说什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清霜。
云端为白清风添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白清风浑然不知,一杯又一杯的一饮而下。
岭澜此刻已经察觉出云端的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