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可还记得些什么？”云端试探性地问道，看能不能引导出他说出什么。

“西河是我害死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死！请你杀了我。”元若跪地…

“前辈你先起来…这折我寿啊。”她想扶起老头，却没办法扶——老头是倒影。

“我自会杀了你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似在近处又看不见源头。

方才云端散落的倒影迅速聚成人形，却不是云端。

“韩西河？！”

“西河…”

云端和老头都叫出了声，没想到他会在此处现身。

“你不怕天宇宗宗主知道你的行踪吗？”云端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

韩西河转过身，同云端挥手，脸上是微妙的笑意。“我一直在你体内，醉桃酿不错，你酒量太差。”

“啊？什么，你监视我？那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我对你没兴趣，我现在只是一个魂分身，出现一次就会消失。”说罢，韩西河回过身不再理云端。

云端心想：行吧，你的主场，你们讲，我听。于是直接坐在叶舟之上，看着水下二人的倒影。

“萦月在哪儿？”他更没有废话，面无表情地直接发问。

“我不知道。”元若看见西河时，一收颓疲之态，双目出神地看着韩西河。

他眼圈红润，但没有泪，西看西河看地很仔细，从他的银发到胸膛血污，无限深情。

一如独守老宅的老父亲在临终前，终于又看到回家的孩子。

韩西河对元若却没有情绪波动，无爱无恨。

云端静静看着二人对话，察其言观其色。

“大战三年后你为什么自毁，你后来知道了什么？谁杀了辛封？谁杀了元星辰！谁？！”

韩西河将元若单手拎在半空，毫不顾留师徒情。

“解萦月杀了辛封，辛封杀了星儿，辛封杀了星儿！他杀了星儿！我杀了西河…我…”老头在韩西河的逼问下，颤抖地狂吼。

元若不愿回忆他曾犯下的弥天大错，他一生清明，唯独做错一件事，而这件事的后果是血染天下。

老头本已枯瘦如干尸，深陷的脸颊泛出腐烂的绿光，此刻他惊恐地抓着头发，指甲抠下一把把头发带着头皮。

他被自己的心魔折磨地不成样子。

一侧的云端自诩无所恐惧，看到元若老头的疯癫状态，也暗许以后死时一定要死得解脱。

韩西河眼神更加锐利，一挥手将元若狠狠在在一边。他手掌已召唤出森森的九幽骨火。

“天宇剑和剑诀在哪儿？谁盗了？”

“我让她…萦月毁掉了。西河，她说她错了，她对不起你…要罚就罚她一人，解族…”元若似乎又恢复了神智。

云端听到解族，想听下去，却被韩西河直接打断，他似乎对这些话很是厌恶。

“解氏一族，哼，总有人要付出代价不是吗？她已是解语花最后一人。”韩西河看向云端，言语轻挑，“三年后她也会消失。”

云端好奇，这元若此时在护着解氏一族，刚开始听到她是解氏遗后却直接扼杀？其中有什么隐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