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因为进退有度苏玉徽在汴梁城中倒是积攒了些好名声,因着前些时日自猎宫回来之后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想到这苏二很有可能成为夔王妃,是以底下的人也不得不高看了苏玉徽几眼。
见苏玉徽在苏家与汴梁城中立的越稳,沈怜与苏明珠自是恨的牙痒痒,可是苏玉徽说话行事滴水不漏,根本就不容人抓住一点错处!
在外如此,在苏家,苏玉徽与苏显做出一副父慈女孝的场景,乖巧的每日给苏显请安。这般一来连私自外出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亲自调查蛊师一事了。
是以,此事理所应当的落在了肖十七的身上。
除了调查汴梁城的蛊师,苏玉徽让肖十七暗中调查那被盗的襄王梦枕。
那传言中价值连城的襄王梦枕,为何让冥教不惜亲自动手千里迢迢的在这汴梁杀人?赵肃那厮那般在意的沉船案,究竟与他有何关联。
说到底,苏玉徽被赵肃那句来日方长给吓到了,急需于弄清楚事实的真相能够掌握主动权。
只是苏玉徽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了别人的眼中。
“肖家医铺?”赵肃捻着佛珠,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周蘅芜认识赵肃这般久,自然是此时他这番不是因为心情好,而是在算计着什么!
周蘅芜默默的同情了苏玉徽一把,接着道:“那家医铺的掌柜的叫做肖十七,根据暗卫探查,这肖掌柜的平日里很少在医馆里,只底下的两个学徒看些寻常的病症,医馆里的生意很是冷清。且……”
周蘅芜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家医馆,就在被我们查封的药铺对面。换句话来说,从那家医馆可以盯着药铺里的一举一动。”
赵肃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呵,也就是说竟然有人比我们更早盯着冥教?”
“可不是么……”周蘅芜说了这么多觉得有些口渴了,便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盏,未曾想到手一软,茶盏摔落在了地上……
就连赵肃眼中少有的闪过了一丝愕然看着周蘅芜,却见周蘅芜苦笑一声道:“大约是近些时日没睡好吧。”
赵肃才注意到周蘅芜眼底下一片乌青,神情憔悴。便少有的关心道:“年关事情多,你注意休息。”
见一向压榨他的某人竟然出言关心,周蘅芜又是意外又是感动。
紧接着,却听赵肃面无表情接道:“你若是病倒了,大理寺那一堆事情谁来替我处理。”
周蘅芜……
赵肃十分满意的看着周蘅芜一脸吃瘪的样子,喝了口茶言归正题道:“若是如此,那苏玉徽我们还真的冤枉她了。”
苏玉徽出现在药铺不是偶然,但却与冥教无关。
那么,那个医馆又是什么来历?苏玉徽又与那个医馆又有什么关联呢?
接触越多,苏玉徽身上有越多让赵肃看不明白的地方。
世上纵然有人面容相似,可是那一日在水牢中抱住她的时候,为何就连感觉也那般相同?
二人这般说着话,追痕前道:“王爷,苏公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