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彦泽面无表情,低沉着嗓音冷哼:“报什么?过家家,你还欠我多少钱,自己算。”
敢什么事都不做,就接下御龙湾百万支票的人,竟然还敢眨巴眨巴眼睛继续问他要钱。
放眼整个帝都,敢这样无功不受禄,也就只有穷成小混蛋,没钱没房没车的顾佳佳了。
小混蛋用她超级麻溜的心算口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发现自己竟然还欠着靳彦泽
九十八万九千六百块的人民币。
顾佳佳想跟他干一架。
算了,干不过。
虽然不屈服于可恨又可气的资本家的勇气非常可嘉,但她总不能无所畏惧地扑上去,然后被大佬摁在地上摩擦吧?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顾佳佳从背包里掏出了从黑人司机小伙面包车上顺来的刀片。
对方是用它来剃胡子的,但顾佳佳思路清奇,将它放在了手腕的位置,“我要死了。”
靳彦泽眉头拧地很紧。
他说:“动脉在皮肤下六至七毫米处,撕裂皮肤,切开肌肉,才可能触及到动脉血管。”
“为达死亡目的,必将反复多次,极可能割到旁边的神经。”靳彦泽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暗哑,“会有多痛,顾佳佳,想好了吗?”
“人体约有5000毫升血液,如果急性失血达20以上,1000毫升,两个矿泉水瓶的容量,就会危及生命。”顾佳佳没有犹豫。
她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鬼气森森的三个人崴着头站在走廊尽头,目光幽远地看着靳彦泽和顾佳佳的债务纠缠。
人在金钱面前的自私自利让乔治非常兴奋,他瞪着眼珠,迫不及待地想看顾佳佳割腕。
顾佳佳问:“你会为我流眼泪吗?”
靳彦泽俊脸微微泛白,他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