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连琦看了看身旁安静少年那清俊挺拔的侧脸，第次无比庆幸。

……

奈何桥畔，对岸。

比起桥畔的荒芜，这里仿佛隔开了一片空间，一如一片干净的圣土。

一个声音缓缓打破了沉默。

“确定这么做？”

“……不会后悔？”

“即使，你和她之中，你永远要孤身面对每个世界的离别？”

对面的人顿了一会后，淡淡的一个字，“嗯。”

“值得吗？”莲神发出长长的叹息。

“付出那么多代价？”

小小的墨色茶盏壁上，衬着修长的白皙指骨，手指的主人面色淡然，茶雾中看不清面容。

只隐隐露出一对宛若幽潭的冷漠墨眸，“是。”

高高在上的莲神不再开口了。

每一世，都要承受深爱之后的离去。

所有的孤寂，等待，痛苦和失落。

无法想象这对一个人来说，多么残酷。

起码，他无法理解，也做不到。

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是孟婆的恭敬而沉稳的声音，“两位上神大人，一切……已遵照吩咐。”

莲神点了点尊贵的头颅，看了一眼对面那冷漠俊挺的轮廓，墨眉微扬，矜贵无比，“下去吧。”

……

“同桌，借支笔。”

下课了，少女看了眼笔袋，笑盈盈的仿佛看不见一样把它塞到书本下，抬起一张明媚的脸，声线好听无害。

对面那个清俊淡然的身影闻言，本来投向习题册的目光微微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