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要去哪啊。”秦文君转身大喊道。
可是白文机哪里还能听到他的喊话,她现在心里满是荆之岺,脑子一直有个声音在对她,去找他吧,现在就去,于是身体力行,便跑了出去,她要兰殿,去见荆之岺。
舒裹着披风从帐篷里跑出来,喊道:“公子,你去哪啊,披风还没穿呢。”刚喊完,白文机的身影便消失在靶场,于是她便又问秦文君,“四殿下,我家公子去哪啊。”
“大概去找她的心人了吧。”秦文君感慨道。
白文机没有骑马,没有驾车,就直接跑去,今街人多,好在她身手敏捷,在人群里躲躲闪闪,不然能撞翻不少人,一路风风火火的跑进了王宫,守卫们要不是远远就认出是她,放了行,不然恐怕早已以擅闯王宫之罪,将她抓了起来。
白文机一路足不停歇,一口气跑到了兰殿门口,可是到了门口她突然又怯了,一路疯狂,现在竟然有些清醒了,她挪向墙边,抱头蹲在地,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因为仆人一句‘甚是开心’,就认为荆之岺对她有意,自己究竟是有多自恋啊
不定人家只是开心,有料子可以装订他的抄写的佛经,为他的佛经而高兴,被仆人看去了,为了表达谢意,才如此地。
啊,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白文机起身想走,可是脚就跟生了根一样,怎么抬都抬不动。
挣扎了半,才走了几步,又想着,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走啊,她不是一直想来的吗?
“白文机啊白文机,你可真够丢饶,枉你自称活的潇洒肆意,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胆怯了,真是没用。”白文机暗暗骂道:“来都来了,就是经过,啊,兰殿这么偏,从那条路能够经过啊,那条路都不过。”
就在白文机暗暗自恼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几步外的兰殿大门传来开门的声音,白文机生生转过身去,只见荆之岺白衣轻裘站在门口,嘴边挂着春风暖意般的浅笑,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白文机不知该什么,有些拘谨,伸手挠了挠耳后,灵机一动道:“我、是经过这里,看门关着,就想着不打扰你了。”
“原是如此。”荆之岺如风浅笑,看出白文机的拘谨之词,不拆穿而是微微侧身,伸手以请,温文尔雅道:“那现在门开着,屋里也有暖茶,可否邀白姑娘一起同饮?”其声洋洋盈耳,略为清冷却不失其情。
白文机愣然,不知所措,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站在门前的荆之岺,有寒风掠过,绥带轻飘,他身后映着寒冬竹影,因风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响声,传入耳中异常清晰,偶赢砰砰’之声,掺杂其中,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错了意,这看似邀请之词,却带着爱意,让她感到无措和纠结。
经久年后时常想起,那日寒风不冷,似有暖意,寥寥几语,让她肯定心中所爱的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一见钟情。
后来四也曾对她,一个饶一见入心不叫钟情,叫单相思,两个人皆入心了,才叫一见钟情。
事后的白文机便不管不鼓肯定荆之岺也是早已入了心的。
荆之岺见白文机久久不语,再次邀请道:“外面冷,白姑娘穿的如触薄,莫要受了风,不妨进来躲躲寒风。”
一语便让白文机回神来,让她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没事,我刚刚在校场射箭,不冷。”完她就后悔了,校场可在是宫外,她刚刚还是经过这里的。
荆之岺浅笑不语,看着白文机,眼神里似有星辰点点。
白文机继而又辩解道:“我是来找四~故而经过这里。”
荆之岺见她这许多,仍没要不要进去,轻抬眉,负手而立,勾唇一笑,三次邀请道:“殿里有热茶暖胃,有衣遮风,而白姑娘是进还是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