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机一愣,这书的怕不是在宫廷有内应,竟然连琉灯都知道,摇了摇头,带着舒继续往雅间走。
她包的雅间有一门两窗户,开门正好可以看见书人所处的圆台,南开窗亦可见热闹的邑城大街,西窗有条河,现在河有花船,传出声声丝竹之乐。
白文机有些忐忑不安坐在雅间里,想着过一会荆之岺来了之后,她该做些什么,可是脑袋里一片浆糊,什么都想不出来。而舒则是靠在窗边,手里还端着一盘点心,一边看着灯火通明的闹市,一边吧唧吧唧吃着糕点,悠哉游哉的完全不管她家公子。
这时楼下传来醒木“啪”的一声,勾回了白文机的神思,窗户外面闹热不觉,而楼下一片寂静。
然后便听见,书人妙语连珠了开场白:
“仙家施法琉璃现,满殿耀目夺华然,缘起明家何处来,戏白家公子,女生男相大将才,巾帼不让须眉,幼时阵前鸣鼓,振军心,加冠之时笼修士,曾国力,实乃妙人也。”
····
白文机听了之后,整个人都懵了,这不是在琉璃灯吗,怎么又起她来,还女生男相,她很像男的吗?
“舒。”白文机喊了一声。
舒茫然的回头,“嗯?”一声,手里还拿着一个还没来得及塞进嘴里的糕点。
“你家公子像男的吗?”白文机愤愤的问道。
舒不知何意,她刚刚光顾着看外面,没听到书饶话,然后迷茫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公子,笑道:“公子像个俊美男子?”
“那我像女子吗?”白文机又问道。
“公子不就是个女子,又何来像之。”舒愣愣地走了过来,将盘子放在桌子,而后便见楼下书饶话。
“起琉璃盏,就不得不从白公子起,虽女子,终年男装,更是魁梧之相····”
舒恍然大悟,再看自家公子的脸都气得快绿了,便连忙道:“公子,你别听那书满口胡诹之语,他就是为吸引人凡事都夸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的,这些年你在邑城这么出名,一大半都是从他口里来的,往日不计,今日又何必在意他的这些。”
白文机沉了一口气,今日与往日一样吗,幸好荆之岺还没来,没听见这话,要是听见了,她女生男相,还魁梧,那她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她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啊。
今真是来错地方了。
想着她以前及冠封地,这书的就把她大吹特吹,名声大噪,红极一时,又因相亲的事又对她使劲贬低,若不是喜欢听他书,也不在意他什么,不然早就封了他嘴,可最近是越发张扬了。
“···自这白公子便被白将军带于身前,无论是巡视边疆,亦是两军对战······”
“···总角之年,便游走于战场之···”
“···虽是女子,却丝毫不逊色于男子···”